有这些高手加入,黑衣人更加不支,且战且退,但少宗主已经被人背着逃得远了。
新月指着少宗主逃走的方向对燕飞艳说:“那个白衣绝世高手击碎了骷髅头,那个家伙怎么会受了重伤?”
燕飞艳回答:“用灵体炼制的法器,要想让法器听自己的指挥,必须和法器心神相通,连为一体,一旦法器受损,自己也必定心神受创,现在法器已经毁了,那人受伤必重,尤其是心神受创,没有三五年难以恢复。”
新月两手一拍说:“好,那就太好了,我们就去盯着他。”
燕飞艳奇怪地问:“公子,我们盯着他干什么?”
新月“哈哈”一笑说:“从我们郎中治病的角度来看,那个家伙是最有价值的病人,他是为首的,必定有钱啊,我们正可以放心下手,不用担心他没钱治病,一旦治好了,说不定还能有重谢。”
燕飞艳连连摇头说:“公子你是在治病还是在做生意啊。”
新月很严肃地说:“病要治,生意也要做,可惜我身边没有药材,要知道卖药材挣的钱是单纯诊病的十倍,医药一体,才是我们郎中以后发扬光大,发家致富的不二法门,没有我们,药铺还有什么生意,我们诊病,大钱倒让药铺挣去了,世道不公啊,这种世道一定要变革。”
燕飞艳悟着嘴强忍住笑说:“今后公子一定是家大业大,妻妾成群之人,只望到那时公子不要冷落了妾身这个可怜人。”
新月一把揽住她的细腰笑着说:“谁冷落你我跟谁急,再不去追,我那家大业大,妻妾成群的美梦就要破灭喽。”说着两人飞身下树,迅疾如虹般向少宗主逃走的方向追去。
少宗主被手下背着连续翻过两个山头,穿过三个小村,趟过四条小河,终于来到一座小镇,看看后面无人追赶,手下人再也支持不住,在路边大树下放下少宗主,自己一下坐在地上,牛喘不止,少宗主面如金纸,胸前已经被鲜血整个染红,连手下人的后背都染红了一大片。
他也坐在地上,背靠一株大树,双目紧闭,在调息运功,想压住伤势。受伤之后连续一个时辰的猛跑,将他颠簸得根本无法运功调息,虽然服了一粒压制内伤的药也无济于事,因此和刚受伤时相比,现在的伤势又重了几倍。
就在此时,前面道上,缓缓走来两人,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其中男的手里拿着一根竹竿,上面挑着一副对联,上联是:攘外必先安内,下联是:治病才能救人,居然还有一个横批:内外兼治。
两人悠然走来,女的挽着男的胳膊,姣姣依人,边走边和男的说笑,不时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声音动人之极。
不用问,这两人就是新月和燕飞艳,他俩一直跟着少宗主,直到他们停下休息,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而来,这对联是新月在泸州城临行前自己做的,以免以后行医时没有招牌临时凑合,显不出自己名医的身份。
来到少宗主两人身边,就见手下之人一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自己,新月故作惊讶地上前道:“这位先生伤得不清,内伤尤重,在下专治武林人士常见的内伤外伤,可要在下为这位先生诊治一番?”
手下之人三十五六岁上下,中等身材,粗壮有力,一副络腮胡子,两只牛眼狠狠地盯着新月,心中却在犹豫,看少宗主伤得不清,现在不医,要赶回去至少还要一两天,这段时间伤势不知会严重成什么样,若是现在医,这两人来历不明,如果对少宗主下毒手,那又怎么办?
这时,少宗主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年轻的郎中,心中也充满了疑虑。此刻他体内如同滚油煎熬一般沸腾不止,五脏六腑开锅般翻腾,痛不欲生,一丝内力都提聚不起来,如果刚才一受伤就运功调息,此时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但那个时候自己只要再跑慢一步,就会死在飞天电剑秦威扬的剑下。
普渡众生堂弟子,果然是厉害无比,举手之间竟破了自己的阴灵。
眼前的郎中如此年轻,能有什么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