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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 / 2)

 嘈杂的街道,路边报亭老人家开着收音机,昏昏欲睡的半寐着。

里面的天气播报女声很是甜美,预告着今夜恐怕有暴雨。

眼下到了秋季,金黄色的枫叶铺满了整个街道,好在这个城市入冬晚,秋季适宜的天气总能持续好一段时间。

林子鸢穿着茉莉素色旗袍,单手撑着雨伞,路过这片街道的时候不小心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溅到了零星泥点。

她低头看了眼,眉头也只是轻微蹙了下,然后便快步回到了店内。

——鸢·尾。

这是她的私人旗袍店内,店内有几个帮忙的学徒,见她回来,赶紧从她手中接过雨伞,瞥见她那双本该一尘不染的鞋子上沾染了一丝泥点,有些心疼的说道:

“外面下的很大?”

“不大,听说晚上才会有大雨。”林子鸢顺势弯腰进门,身形款款,看起来有些别样的风情。

她才刚进来,外面的天色便一下子昏暗下来,似乎在为晚上的暴雨造势。

回头一看,竟然有了一丝“黄花庭院,青灯夜雨,白发秋风”的味道。

属实让人有些惆怅。

成月灵翻看着手中的本子,嘟囔说道:“这个月已经是那个小模特第二次在这里定制旗袍了……”

旁边的卫乐逸笑着调侃道:“怎么,你还学会了以貌取人的毛病?”

“哪有,只是好奇这小模特怎么这么有钱。”成月灵脸红了下,赶紧解释道。

林子鸢这家旗袍店主打的是高级定制,一般都是名媛圈子里面的阔太太和千金小姐才有闲情雅致来定制,亦或者是对于旗袍格外钟爱的人群。

可是眼看着那个小模特并不是多么热爱的模样,之前来了一次,对于旗袍知识狗屁不通,完全就是在胡乱凑热闹。

成月灵心里腹诽。

那个叫做程芯的小嫩模明显就对老板娘更加感兴趣。

那次以来,她在她身上来回打转了好几圈,显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林子鸢的电话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顾奕叶,她多年的好友。

那人在电话里面轰炸半天,把自己的情绪彻底宣泄完之后,忽然发现这边没了动静。

“喂,子鸢,你在听吗?”

“我在。”

待听到友人的声音还算是淡定,顾奕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本来我也不想这么早的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但是圈子里面现在已经传开了,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叶子,我知道。”

这下子轮到顾奕叶哑口无言了。

“你知道?”

“对。”

“什么时候?”

“三天前。”

想了又想,顾奕叶还是开口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沈梁州在圈子里面也算是优质富二代,模样俊挺,国外留学回来,喜欢的他女孩儿也不在少数,可是这些年沈梁州也算是洁身自好,没有什么绯闻传出来。

就在大家以为这二人没准会修成正果的时候,沈梁州和小嫩模厮混在一起的事情一下子传开了。

首先把这事儿传开的还是田飞文,他是沈梁州的死对头。

当天在五星级酒店面前偷拍到二人开房的照片,转头就把照片发到了小群里面,还调侃的说道:“沈公子好兴致,佩服。”

圈子里面根本就没有藏得住的消息,传来传去,所有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林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么一闹,双方都不好看。

林子鸢给沈梁州打电话的时候他大概还在国外,语调听起来有些匆忙,“子鸢,你听我解释。”

林子鸢语气淡淡。

“不用解释了,如果没有调查清楚,这个电话我也不会主动给你打。”

沈梁州沉默许久,然后在挂断电话之前,咬牙说了句,“你等我回去,马上。”

林子鸢自然没有时间去等他回来解释,她单方面选择跟他分手,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所以,这场战役完全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林子鸢浅笑一声,“分手了。”

听到这个回答,顾奕叶才放心下来,“这才对,一次不忠终生不用,离开了他沈梁州,你肯定还会有更好的。”

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林子鸢都有些生理性的厌恶。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回道:“好了,不说他,都已经翻篇了。”

到了晚上。

林子鸢早早就回家,防止被暴雨困在店内。

一到六点,一场大雨便痛快的下了起来。

这座城市被湿润的空气包围,枫叶落下,等待着来年的繁衍更替,更像是一种新生。

她到家没多一阵,门外便传来了有些粗暴的拍门声。

纵使还没看,但她心里面也有些预料。

果然,一打开门,就浑身都被淋得透湿的沈梁州。

他从国外一回来就赶紧给林子鸢打电话,但奈何怎么也联系不上。

后来他又拜托中间朋友去沟通商量,谁知林子鸢谁的面子也没给,只是宣称自己跟沈梁州早已分手。

沈梁州万念俱灰,今日多喝了几杯酒还是忍不住来了她这边。

眼见着沈梁州被雨打湿,像是只可怜小狗的模样,林子鸢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当年他也同样是如此一番模样的站在她家门口。

她那阵子出了车祸,家里面又出了一些事端,整个人的运气都不大好。

沈梁州连夜去寺庙给她求了护身符,又在路上遭遇堵车,干脆跑到她家门口,有些青涩的俊朗面孔带着微微的羞涩,看向林子鸢的时候,眸子里面满是她的倒影。

“子鸢,我向佛祖许愿,有我护在你身边,愿你一世顺遂。”

当年的承诺听起来格外真诚,如今再回想起来只让人感觉啪啪打脸。

沈梁州路上似乎是摔了一跤,往日绅士模样也不复存在,裤子上多了些泥痕,看向林子鸢的时候眸子里面只有无尽的悔意,“子鸢,真的不能再跟我好好谈谈吗?”

“不能。”

沈梁州有些无力的解释道:“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喝多了……如果不是喝多了,我也不会做出那样的混蛋事情,我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

“喝多了。”林子鸢轻声琢磨着他这话,似乎是感觉有趣,“喝多了之后你能做的事情倒是有很多,还包括给她报销两套旗袍的高额费用?”

听到这,沈梁州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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