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继续在撕开我的内心,还真是不留情面的说法,听到别人数落自己的软弱原来是这种感觉。
虽然话题无处不在说自己,但我却感觉像是一个旁观者,平静的接受他的话语。
“你这样的讲话方式可真让我怀疑你的年龄,阿莫。”
我没有急于承认自己的软弱,而是反问阿莫,我好奇他那永不变动的表情下到底包含着什么,和他说话像是在和同龄人交流,简单且直接,没有曲折的隐晦和转弯。
这是令人舒适的方式,也是违和的重点。
“难道你会用外貌来决定一个人么,就像你经历的那样,虽然都是学生,但那杀意却也是超越年龄的,极好的例子。”
阿莫的话将我噎的难以回答,心中怀疑他与米莱口中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的想法也有些消退了。
说的确实是事实,我无法反驳,而且还顺便戳到了我的痛处,还真是深思熟虑。
“看来你现在的状态好多了,思维也活动了起来,既然只能等待,那就享受等待的过程。”
阿莫看着我的脸说到,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难道我的想法真的都表现在脸上了么?
“你找我来的目的不只是来教育我吧?”
我见话题的方向已经被他主导,这样下去只会被不停的套话,但是我还是再次被他教育到了,确实无力改变等待的情况,那还真的不如享受这个过程了,也许我也应该放纵一下自己。
“当然,我今天来就是像让你再次展示一下那个。”
阿莫直白的说出了他的目的,但是这“那个”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理解,虽然不拐弯抹角很好,但是这样简略的话也太让人为难了。
“呃,那个是哪个?”
我有些尴尬的询问到他。
“借助力量的能力,像上次那样。”
阿莫简短的说。
“那个很疼的,虽然不太想在没事的时候用,但是既然是你的要求,而且从某种意义上那还是你教我的,那就再用一次吧,也算是为了回报你。”
说罢,我释放出格方,它的破碎痕迹依然很明显,几片碎片围绕着缺口晃动着,不过他们都在缓慢的靠拢起来,就像自主的愈合。
周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虽然不太多,但是足以从微风变得可以吹起衣角,那种血痕隐约的出现在我的皮肤上。
因为出力不大,他们都还只是红色的细线,随着时间流逝,进入格方的超越性能量越积越多,那血痕也越来越明显,疼痛感也渐渐地传来。
“原来是这样啊。”
阿莫像是懂了什么似的,随后他也释放出自己的格方,那是一个极其透明的格方,虽然透明,但也不像我的那样虚弱,是一个完整坚实的格方,那种通透给我的感觉几乎就是不存在。
“你懂了什么?我可以结束了吧,很疼的。”
我看到阿莫释放出自己的格方后就觉得没什么好事要发生,急忙询问他一下免得真的出了什么多余的事。
“嗯,好了。”
阿莫在仔细的看了看我的格方后也收起了自己的格方,他什么也没做的表现还是让我很欣慰的。
“为什么要看这个?我都能做到的事,你们也一定能吧,毕竟我的格方这么弱,这种对于你们来说应该很轻松才对,不像我还得忍受疼痛才能使用。”
我说着对阿莫无奈的耸了耸肩,这种能力不足的硬伤可是误了很多事,差点就死了。
“听你的意思,你在追求力量么,因为这次的经历。”
阿莫又一次一句话戳穿了我藏在话语中的意思,切,连续的被看穿的感觉可真是不妙。
“是啊,差点可就死了,我能不在意么?”
我有些生气的回答他的话。
“可这是硬伤,要看天赋和时间的,天赋都不全的我还要时间有什么用。”
“你这么快就放弃了啊,这挺出乎我的意料的。”
阿莫面对我的气愤总是那么平静,真不知道是不是他面对谁都是这样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天天可都在承受生命危险。”
“要是能力够强,我还用担心这些么?就连最基本的攻击手段都做不到,只能借,我又不能借一辈子。”
说到这里,那种气愤变成了失落,我知道单纯的发脾气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剩下的多是难过。
“那你没有向你的对手学习一下么,只有向比自己更强的人学习,自己才能变强,然后超越他。”
阿莫再次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就像那两句一样,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有用就行。
于是我安静了下来。
“对手啊,他的最强的一击,旋转,旋转。”
我听了阿莫的话开始思考起来,这是一个机会,我得好好的把握住它。
随后我伸出一根手指,微风开始向我的指尖汇集,就像佛奥里斯做过的那样,那几乎透明的风开始缓缓旋转起来,不断的尖锐结实起来,原本不成型的风逐渐被凝聚成了子弹的形状。
“这样就是你的选择了么,还不错。”
阿莫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近似于筷子的细铁棍,将它拿在手里,示意我向他攻击。
“这样不好吧,我还不知道它的威力。”
我有些不敢直接向他攻击,要是没有控制好的话,那后果可是不得了了。
“那我将它扔出去你瞄的准么。”
阿莫掂了掂那个铁柱。
“那也总比你拿着要好的多啊,快扔吧。”
我做好了瞄准架势,这有些像我在玩射击游戏一样,不过这次可真的是打手枪了。
语毕,在那东西划过一道弧线之后,除了铁柱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以外,还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