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来到了练武场,只见空地上一个后生上身,刺着一身青龙,面如银盘,目若朗星,长得既俊朗又彪悍,约有十岁,拿条棒在那里使。
旁边正是王进在指导:“你先前学的,都是花棒,只好看,上阵无用,要学也须学些真刀实枪的。这棍出手时,须自身要稳,手要牢,腕要活。”
卢俊义忙上前:“兄长,你走的匆忙,让我好生担心。你怎么留在这里了?”
王进定睛一看,原来是卢俊义,大为感动:“贤弟,那高俅老贼意欲致我于死地,我只好星夜携带老母逃离东京,实在无法跟各位贤弟道别。我本想快马加鞭赶到延安府,奈何老母亲鞍马劳倦,心痛病,只得在此将养数日。更兼收得一位悟性甚好的弟子,少不得教授他一段时间,所以就暂留此地已经五六天了。贤弟千里相送,让愚兄愧不敢当。”
卢俊义严肃道:“王兄,我不是来送你的,我是劝你改投别处的。你如果要去延安府,那并非完全安全之处,老种经略相公正在忧惧朝廷对他种家的疑虑提防,此时又怎能为了你而开罪皇帝身边红人呢?”
王进叹息道:“现在我心里很乱,真不知何处才是我的归宿。本想为朝廷效力,战前立功,博得封妻荫子,可朝廷奸臣当道仕途小人塞路,真真无我辈出头之日。”
旁边的玉面帅气小伙眼神烁烁,欲说还休。
卢俊义见状笑问道:“兄长,这位小哥可是你新收的弟子?”王进回道:“这就是我刚收的弟子,姓史名进,绰号九纹龙。史进,这是河北大名府的卢俊义卢员外。”
史进近前施礼:“史进见过卢员外,卢员外玉麒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卢俊义笑笑说:“我刚才看你好像有话要说,怎么欲言又止的,说出来给你师父听听。”
史进挠了挠头:“师父,员外,我没有上过什么学,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我听人讲过‘官官相护’,现在这官场不同以往,现在如果得罪一个大官,其他的官僚也不会去维护一介草民,除非有这两个大官在互相争斗。”
然后接着说:“虽和师父相处日浅。但能感觉师父生性耿直。恐不会见容于现在这官场。不如不去。在此生活。弟子我奉养你们母子终生。颐养天年。不好过官场心惊胆战地生活莫?”
卢俊义笑道:“史进言之有理。兄长应三思而行。”
王进苦恼道:“我一路上都在考虑。贤弟说地我也考虑过了。我原已下定决心。等教授好史进后。我便携老母亲。去找一个山清水秀之地隐居。从此不问世事。那高俅老贼也休想找到我。”
卢俊义大惊道:“兄长怎生如此想法。兄长如此武艺。不能报效国家成就功名。岂不白白苦练了。”
王进懊恼道:“那贤弟有何门路。能让愚兄这一百多斤不白活于世?”
卢俊义严肃道:“愚弟我向来有个不足为庸人道也地理想。我深信我能完成此理想。而我需要兄长帮我实现这个理想。而且在实现这个理想过程中。兄长地才能会挥地淋漓尽致。兄长地威名也会四海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