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季夜蓝有没有告诉季东赫,也不确定他打算怎么做。林夏沫毕竟只有二十岁,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面对这些问题。季东赫会生气吗?会不会一气之下对付林氏?
她是不是可以找他谈判?寻求一个解决的办法?可是他需要吗?她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娶她。
发丝掩面,她半低着头,任热风轻轻吹过发丝。心绪难平。
头发已经完全吹干了。她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却冷不防的在里面看到季东赫的身影。他一双锐利的眸子正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她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吹风机就这么直直地掉了下去。
呯的一下砸在她的脚上。
“嗤。”林夏沫倒抽口气。这会刚洗了澡,穿的是拖鞋,脚趾露出在外面,让吹风机砸了个正着。
不等她弯下腰去看自己的脚趾是个什么情况,她的身体已经被季东赫打横抱了起来。
“季东赫。”林夏沫吓得不轻,身体一颤,那天晚上的情形又一次涌上,她害怕得开始发抖。
季东赫没有放开,抱着她走到外面,将她放在床上。蹲下身执起她的脚。砸中的是大脚趾。砸得有些重,都红了。
他的手一碰上去,林夏沫就倒吸一口气冷气。疼,真疼。
季东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站了起来,他一起身,林夏沫就紧张,身体往后倒。又觉得眼前这样的情形太过于诡异,她只好重新坐正身体。双手绞在身前,垂眸,不敢看他。
那男人走了又回来,手上多了一个药箱。从里面拿出药,他结实温热的手掌托着她的脚。
林夏沫的脚很敏感,又怕痒。下意识就缩了回来。
季东赫看了她一眼,极强势的将她的脚重新抓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林夏沫脸都红了:“我,我自己来。”
季东赫只是瞪了她一眼,旋开瓶盖,沾了药膏轻轻的为她涂抹。
他的指腹从她的脚上拂过,她痒得不行,脚想抽回,却让他用手肘压着,动不了,只能任他去。可是这个感觉太过于强烈。
她忍不住就将脚趾绻了起来。她的脚很小巧,十根脚趾,根根圆润,莹润白皙,可爱得很。
季东赫上完药,却没有急着起来,指腹轻轻的抚过她的脚背。林夏沫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脚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他抓住了脚踝。
他蹲着,她坐着。她垂头,他抬头。他看着他,手没有松开,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她的大腿。
她只是围了条浴巾,这样坐着,那浴巾本来就不长,堪堪只盖到大腿而已。而这会他蹲着,一眼就看到了,雪白的大腿,还有那隐隐可见的腿心。
她浴巾下,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季东赫因为这个认知而呼吸一窒。眼光越发的幽深晦暗了。
林夏沫刚才是忘记拿衣服进门了,这会看着他视线所看的地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羞得不行。趁他不备,伸出手一推,将他推开,快速地将腿并拢。
季东赫是蹲着的,她的脚双放在他腿上。根本没有防备林夏沫会来这样一下,竟然让她成功的把他推倒了,顺势坐在了地上。
林夏沫应该紧张的,可是看到季东赫坐在地上,单手撑着地不让自己倒下的样子时,她却有些想笑。他大概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吧?
她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扬起。那个男人迅速的坐了起来,飞快的伸出手,抓住了林夏沫的脚。
林夏沫的笑僵在唇角,脚被抬起的瞬间,她也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季东赫执起她的脚,看着她,在她的脚踝处,亲了一下。
她一下子就傻眼了,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过于。
猥琐?下流?林夏沫转了一圈,竟然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眼前这个情形。
季东赫的手捧着她的脚,吻,从脚踝处开始,一点一点向上。膝盖,大腿。
林夏沫吓得不轻。在他的吻意图再次向上时,抬起脚对着季东赫的胸膛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踹开。
季东赫自那日尝过她的味道,便不能再忘。只是他也知他那天太过狂猛,伤到了她。所以才借着公事外出避开几日。就是怕自己如果还在林夏沫身边,一个忍不住,又会伤了她。他本就正值壮年,有需要也是正常的事。
这会回来发现林夏沫脸色不好,还想着让她再休息几天,却不想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从出现在他面前开始,就一直在勾引他。
他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匀称的双腿,正是情起的时候,哪里会防备林夏沫这样踢他一脚?
“季东赫,不要——”林夏沫快速的缩进了床铺里,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住。身体绻作一团。对上季东赫阴沉的脸,她不无忐忑的开口:“我,我伤还没好,不行。”
她缩着身体,眼里是使然的抗拒。季东赫被她踹得身体向后,这次是完全的坐在了地上。
林夏沫很紧张,身体绻在一处,他坐在地上。她躺在床上。两个人的视线又一次对上。平视。
她不敢面对他的眼,转开去,拉高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心里紧张至极。而他看着她逃避的动作,坐地上缓缓起身。
将药箱放至一边,他在床边坐下。才伸出手,林夏沫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不要,求你,不要。”
她的脸躲在被子里,身体颤抖得连被子都在抖动。季东赫的手顿在半空中,目光落在被子上,伸出手,一点一点将被子拉开。林夏沫挣不开,被子被掀起,她看到了他的脸。目光犀利,脸色阴沉。
她咽了咽唾沫,极力压下内心的紧张:“季东赫,我真的还疼着。不要好不好?”
季东赫没有理会她的话,将她的被子掀开,目光落在她的腿心。林夏沫咬着唇,心里又羞又恼。在他的心里,她的意见,怕是一点也不重要。是吗?
她在想什么,季东赫一点也不知道。强势的将浴巾扯开,帮她检查。林夏沫试图用双手盖着自己,却是盖住了上面,掩不住下面。
看着那人分开她的腿,以为他要继续,他却拿过一边的药箱。然后为她上药。
林夏沫的脸,轰的一下红了。不光是脸,就连耳朵也烧得厉害。耳根都在发热。
“季东赫——”
上次他为她上药的时候,她意识都已经昏迷了,什么也感觉不到。可是这会她可是清醒的。
看着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挤出药膏,再帮她涂上。她羞愤欲绝。
偏偏她连夹紧腿这样的动作都不能做。他可是在帮她上药。
“我不在家,为什么不上药?”如果这几天她有按时上药的话,这里早就应该好了吧?怎么会还是肿的?
林夏沫这下连眼睛都不好意思睁开了。上药?上什么药?打死她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药膏清凉,她那里的不适确实是减轻了不少。季东赫上完了药,却没有急着走。反而在她床边坐下。
他的手一离开,她就并起腿,将被子再次拉高,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季东赫看着她,嘴角扬起一丝极淡的笑意。手又一次伸出,林夏沫却将眼睛死死的闭着:“我好累,好困,我睡觉了。”
她不敢动,季东赫今天的表现太反常,她不得不去思考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打算先给甜枣,然后再来一棍子。宏休欢血。
她承受不起他的变化无常,每次跟他交手,她总是输的那一个。
季东赫盯着她的身影半晌,最终离开进了浴室。林夏沫感觉到身后视线消失了,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一般。
小心的转过脸,看着那关着的浴室门,长长的松了口气。
看样子,季夜蓝还没有来得及跟季东赫说。可是现在不说,不表示以后也不说。还有季南渊,如果他知道了,又会怎么样?
什么叫烈火烹油。林夏沫现在算是知道了。从她进了季家第一天开始,就面临着眼前这样的境况。进退两难,左右为难。
而季东赫最终没有放过她,跟她有了关系,更是让她越发的不能面对自己。
她思绪紊乱,心情起伏不定。面对未来,突然发现她完全不知道要何去何从了。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林夏沫感觉到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不等她有所动作。身体已经被季东赫的长臂一伸,卷进了他的怀中。
“季……”
“别动。”
季东赫刚才也看到了,她那里伤确实是还没有好,许是这几天她都没有上药的关系。他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脆弱。这种不算的伤竟然这这么多天也不见好。
林夏沫不敢动,就怕自己一动,他就要对她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