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元瞪了彩依一眼,继续说道:“我再问你,你曾说你父母皆是苏州船商,举家出游之时遇盗匪洗劫,全家除你外无一幸免,你最终流落至京城!”刘晋元到此时忽然怪笑了起来,过了会儿,只听他又接着道,“哼,结果呢,这些事情我都差人去调查过,结果,这全部都是你欺骗于我,你还有何话说?”
彩依此刻已入泪人儿一般,满脸的悲情,只见她带着哭音悲泣道:“相公······无论如何,请您相信,妾身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您好呀!”彩依不等刘晋元说什么,便去地上捡起那药碗,又央求道,“相公,您把这些剩下的药喝了吧,只要再服用这药三天,您的病便会痊愈了呀!”
刘晋元见她竟然走向床边喂药,不禁怒从心中来,他手一挥,再次将这药碗打翻到地上,随即怒道:“我再也不喝这来历不明的药了。”说罢,身子尚还虚弱的刘晋元便双手扶着床沿,眼看竟是想要下床。
彩依也不管地上的药碗,连忙跑上前,只见她在空中绕动纤纤素指,顿时,只见得眼前一片缤纷花色过后,那刘晋元突然倒在了床上,看着应是昏迷了。彩依左顾右盼一番,亦不去拾那药碗,便匆匆而离去。
司徒明空和林月如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到这房间中央,林月如看着彩依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刘晋元,不禁叹道:“这······怎么会这样啊!”
林月如说罢便欲走向床边,司徒明空赶忙拉着她,轻声说道:“先不急,他只是中了迷术,我们先跟着嫂嫂,看看她去何处。”
林月如点头回应过后,司徒明空便拉着林月如悄悄地潜行在彩依身后。
彩依出了门,便往那后花园中一处茂密的深林之中走去。林月如跟在司徒明空旁边,悄声问道:“李大哥,她来这里作甚?”
司徒明空没有回应林月如,他们二人就这样一路潜行在彩依身后,大概过了有几柱香的时间,便见到彩依终于停了下来。
司徒明空如今环顾四周,已经林中最深之处了,这周围都被层层叠叠的茂密寒树所覆盖,前方不远处是一处繁花覆盖之所,各色杂花融集于此,一阵寒风,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在此地,顿觉心凉神伤。
这时只见彩依停了下来,略抬螓首,朝那纵横交错的枝干叫道:“我来了,你在哪里?快出来呀!”
这时只见那云空之中忽然是雷光闪闪,这狭小的一方空间之内忽然便变得晦暗起来。突然,仿佛从九霄之上传来“轰”的一声,一道紫光灼灼的天雷忽然降下,随着这雷将枯地烤焦,一团紫色云气向彩依方向飘去。转瞬,那团紫色云气之中忽生一影,渐渐变得充实起来,最终竟幻作一人。
此人竟是一女子,纤腰纤细,身材苗条,虽说不上是绝丽无比,倒还说得上是倾动一方。只是此人如今身着服装却身为奇怪,她身上穿得衣服皆是用荆棘为布,枯木为线条,并且其上有些模糊图案,皆拟肖形物。一如那魑魅魍魉,又似那妖媚鬼狐,竟全部都是些凶物。不仅如此,她两眸不仅不似秋水般泓澈,反而有股透骨寒意,两瞳之内,竟然布满丝线,这些丝线皆成青紫色,她那两眸就好像是穷山之中的恶水,那丝线则就是枯松无比的邪恶水蛇妖,在这恶水之中遨游,让人看来,不禁是头骨发麻,身心发颤。
林月如讶然,只听她结巴说道:“这、这女的好奇怪,让人看来怎么······这么不舒服啊!”
司徒明空看她头顶那竖着的枯木所做的王冠,猜测她定是毒娘子无疑了。司徒明空此刻心中十分紧张:“这毒娘子法术十分高强,并且体内含有雷灵珠,一旦与她打起来,纵使我如今法术再高,武艺再强,若想胜,也是不易啊!”
司徒明空和林月如暂时不说其他,他们二人继续躲在那一处繁密草丛之内窥看彩依与那毒娘子,听她们说些什么。
这时只听彩依道:“如今我的百花仙酿虽然酿制出了很多,他吃了也有好转,不过确实只能暂时缓解,不可彻底除去他身上的毒。”这时只见彩依脸色十分难看,“我希望你能救救他!”
这时只见那毒娘子冷笑几声,道:“哼哼,现在却想让我救他?”毒娘子收起邪恶的笑容,“你原来比我高出四百年的道行,但是如今你却花费了法力酿制了百花仙酿,所以法力急剧下降,现在我们二人道行已经基本相同,我不再怕你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