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心思何等敏慧,当即便会意,说道:“近几日老爷他在朝中忙着处理政务,所以很少回得家来,不过他总会抽空回府,到得那时,我就将少侠所托之事告知与他,逍遥你们就尽管放心吧!”云姨说罢,便又问道,“早点已经备下,你们不用些再走?”
司徒明空此时心想那禅清大师定当是想尽快赶路,而此时放眼天外,那晨雾朦胧也已然消失殆尽,看来时候已是不早。司徒明空当即一笑,说道:“云姨,我们还要赶路,不妨带些干饼水泉路上食用,麻烦您了······”司徒明空说着便抱歉一笑。反之那云姨却是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一笑,便转头吩咐下人前去备办食物泉水去了。而此时,那门外传出一声:“逍遥,这么早就要走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司徒明空回头去看,却是刘晋元与那彩依夫妇二人。司徒明空此时瞧得二人,便发觉二人早晨醒来并未精心梳洗过,那刘晋元原本俊俏的面容之上,隐隐带了些灰尘;那彩依虽然亦是未有精心打扮,但是却也是甚为秀丽,那面容之上,也是粉霞遍染,足见其容貌之佳。司徒明空端详二人,便发觉他们二人并未精心打扮,便走过去握住刘晋元的手,一会儿看了看刘晋元,一会儿瞧了瞧那和晋元牵手并肩站立的彩依,带着丝歉意说道:
“刘兄、嫂子,如今正是绝好晨光,却是让小弟扰了二位美梦······实在抱歉······”
司徒明空所说虽然发自内心,但是却是口不择言,那话语便显得一丝戏谑味道,这正是那“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刘晋元一推司徒明空说道:“李兄······”而那一旁的彩依此刻却更是羞赧万分,娇俏面容已是更加红嫩,如盛开的桃儿一般艳丽。司徒明空瞧得他们样子,方才觉出言语之中的不妥之处,便说道:
“呵呵,二位切莫多想,小弟可是出于一片真心,未有丝毫调弄戏谑之意!”
永川香织瞧瞧她这师父此刻的样子,哪里像是位德高望重的师长,倒是有些地痞无赖之风,纵使此刻那司徒明空内心之中是一片空明澄澈······
云姨在前方不远处见晋元彩依与这司徒明空及那永川香织一片笑语嫣嫣,便也微微扬唇,竟也是为这些后辈们开心得笑了。过不多时,那整理行李的禅清大和尚也已经来到了正堂,对云姨等人双手合十道了礼后,便对司徒明空说道:“逍遥啊,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赶路吧!”
此时那云姨吩咐的路上吃食也已然备妥,便交给了司徒明空,临了又拿出了一个袋子,这袋子外部绣着一圈儿金丝,显得华丽非常,再瞧那上头绣着牡丹花,司徒明空便心中想着,这应是钱袋了,前人周敦颐有言曰:“牡丹,花之富贵者也······牡丹之爱,宜乎众矣!”牡丹自古即为钱财富贵的象征,所以往往有些钱袋之上绣着牡丹花。司徒明空内心之中正自股弄着这些前人词句之时,云姨已然说道:“这是一些银两,你们路上总是需要花销的!”说罢,便依次望了望众人,最后说道,“好了,走吧,如果想念了,以后便再来,记得要带上如儿那丫头呀······”此时,云姨再度扬起了笑容。
司徒明空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对云姨及晋元夫妇说道:“云姨,刘兄,嫂嫂,我们三人这就走了······”司徒明空看了看刘晋元,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说罢,司徒明空再没多言,转了头,出了正堂,很快便瞧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那回廊转弯之处。而那禅清大师和永川香织,亦相继告别后,随那司徒明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