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一直随着老人来到她的家,老人所住的楼宅看上去已经显得年代久远,大约建成有近五十年的时间。()苍黄的墙壁上出现丝丝裂缝,像是在宣告着它已破旧不堪,水泥制的地面已经显得凹凸不平,有些坑内还积有脏水,整个环境显得很潮湿。
老人住在楼层的二楼,这是两室一厅的房子,里面的装饰很简单,有一套餐桌还有一套沙发,摆设得很整齐,也许是老人比较爱干净的缘故,整个屋内看起来很干净,与外面的景象有着天壤之差别。
在路途中颜君了解到老人名叫徐桂珍,今年七十有三,也算是高寿,老伴前年已经去世,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名叫廉锦德,女儿名叫廉燕,都已成家立业。
“小伙子,你坐啊,我这脏,你可不要嫌弃。”老人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一双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像是在悄悄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语气中带有些期盼的说道。
“老人家不要客气。”颜君坐在沙发上,对老人说道。
老人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小伙子还没吃饭吧,我现在去做。”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颜君毕竟没有留下来吃饭的意思,他只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见老人这么热情,他也不好拒绝,说道:“老人家,我来帮你。”说着也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颜君与老人淘米择菜,老人说道:“小伙子,看你这样子还是个学生吧?”
“老人家,我叫颜君,您叫我小君就可以了。”颜君说道:“我现在还是二中的高一学生。”
老人笑着点点头,道:“我的孙子孙女们都比你大咯。”
颜君说道:“老人家,就您一个人住吗?”
老人说道:“是啊,自从老伴走了过后,就一直一个人住了,刚开始会有点不习惯,不过孙子孙女们经常来看望我,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反正也老了,吃不了多少年咯。”
颜君有些感慨,到了老人这般年纪,生死也看淡了,只希望能够安享晚年了,说道:“您孙子孙女们可真孝顺。”
老人没有说话,但答案已经尽显在脸上,那笑容里满是欣慰。
人老了需要什么,不是金银财富,而是儿孙孝顺,能够多陪伴老人左右,很显然,老人是幸福的。
颜君说道:“老人家,看这里的环境这么潮湿,为什么不和你的儿女们一起居住,而要一个人住在这里呢?”
老人笑了笑说道:“一个人住着好啊,人老了,总有不干净的时候,要是和他们住久了,会讨人嫌的。”
老人这么说也是情有可原,不过要是当儿女的孝顺,也不会介意。毕竟当儿女的小时候再脏,父母们还不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们带大,当儿女长大了,就应该知道感恩,不过现代社会知道感恩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了。
颜君说道:“老人家多想了,想必您的儿女们都知道感恩,父母再脏,还脏得过他们小时候吗?”
老人笑了笑,叹息一声说道:“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年轻到老,留在这里的回忆太多,要我走,也不愿意离开了。”是吧!住了几十年,即使房屋都已经破旧,但却都是刻满了回忆,记录着这一生的坎坷与风霜,留念太多,放不下的太多。
“主人,这里的阴气好重。”颜君的眼前出现了小阎的画面,此时他正皱眉说道。
颜君道:“这里本来就是潮湿。”
“主人,我的意思是这里的鬼气好重。”小阎接着说道。
颜君一愣,鬼气重?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老人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何来鬼气重?鬼气重她还能如此长寿?问道:“小阎,你没看错吧?要是鬼气重这老人为什么还能这么长寿?”
小阎说道:“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老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