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转过头去打个哈欠,“怕你跑。”
苏络苏氏和包子兴立刻露出警惕神色,李如松摆摆手,“其实郡主已经知道……”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传来,院里几人均是一愣,苏络上前拉开几道门拴,打开大门,便被门外的排场镇住了。
这个仪仗队……眼熟。
这个轿子……眼熟。
轿旁跟着的人……眼熟。
就连从轿上下来的人都眼熟。
怀柔郡主。
苏络怀疑自己看见海市蜃楼了,昨天晚上才说“可能”会到,会瞬移咩?
郡主满面春风地朝苏络笑道:“找了好久才发现大门改到侧面了。”
苏络赔着干笑,身子依然挡在门口,“是啊,前门给资生堂做大门了……”
郡主有点奇怪,“不请我进去吗?”
苏络回头看看苏氏,再看看郡主……她想哭。
苏氏上前拉开苏络,迎郡主进来,老姐俩亲亲热热地一说话,苏氏像个没事人似的领着郡主进堂屋去了,包子兴一脸地挫败,苏络则恨意满腔地瞪着李如松,“你做了一晚上守门狗就是要等郡主来?”
李如松平静地看着苏络,很平静。就在苏络有点发毛的时候他伸了伸腰,“省点力气吧,不如你去求郡主,最好求得鼻涕眼泪都下来,可能郡主看你卖力会答应呢。”
“不用你教!”苏络吼完就闪了,她真去求郡主了,也真求得鼻涕眼泪齐下,苏络本以为自己哭不出来的,鼻涕流到嘴里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真把苏氏当亲妈了。
郡主听苏络呜呜噜噜地讲完所有事,居然笑了,“我来这里,正是为了此事,我会带你娘先去解决了苏童的事,再入京,为你娘求个封赏,顺便散散心,如果你娘愿意,等我们回来我便亲自为你娘主婚,你有何担忧之处?”
苏络愣了半天,挂着一脸的眼泪鼻涕,“你……你……”
郡主了解了苏络的顾虑,大笑出声,“傻姑娘,难道你姨母我是那般不讲情意的人么?我与你娘同为女人,怎会不知她的痛苦,又怎么忍心见她与我一样终生无依?我们女人的命本就够苦了,若要再为世俗礼教所束缚,干脆一出生就死了的干净!”
苏氏与苏络面面相觑了半天,苏络还是不敢相信,“娘娘早就知道?”
郡主倒奇怪,“当然,你最初让一个姓秦的小伙子去见我,当时王爷的病情未明,我也无心听得太多,后来是李总兵将事情告诉我,其实最初……我是想不通的。”郡主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摇摇头,“最终还是李总兵劝服了我。”
“李……总兵?”苏络的脑子突然短路了,“他……劝服你?怎么可能?”
苏络的人生观混乱了,就像听到“全宇宙是大寒冥国的斯密达”的时候一样。
她决定找李如松问个究竟,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后来苏络找秦怀分析案情,秦怀倒见怪不怪了,“他就是这么个人,不打没把握之仗,事成之前也绝不轻易透露半句,任人误会也不解释,当最后谜底揭晓时……”
“揭晓时对他真是又爱又恨!”苏络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她真不知道该谢谢李如松好,还是该痛扁他一顿的好。
“是啊。而且有些人总喜欢自以为是,以为他办不成,就自己找路子,结果把自己逼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才知道……呵。
苏络总觉得秦怀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流露的神情很是感慨,就好像“爱在心底口难开”那样的欲言又止。
临走的时候秦怀笑着说:“别谢他,他最怕人谢他。”
苏络觉得这不是正常人应该存在的价值观。
回到家,李如松又奇迹般地出现了,优哉游哉地坐在花园里喝茶,苏络真的觉得他欠扁,尤其在听过秦怀的答案之后。
“你不想说空话、想办实事是好事,但我娘的事情郡主已经决定了,你应该见到我就马上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出来任我误会?”
“我要说的。”李如松眯着眼睛享受阳光,“我刚一开口,你就说‘不听不听,xx念经’。这种情况下,我想正常人都会选择……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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