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苦笑,“向来都是他找我,我从来抓不到他的踪影。”
“去宣府,他不是宣府总兵吗?离开太久不行吧?总得回去吧?”
秦怀犹豫一下,“络儿,他不想让人找到,就谁也找不到他,你懂吗?”
苏络怅然若失地望着他,“那个‘人’就是我?”
秦怀微一点头,苏络不自然地抿了抿嘴,维护自己最后一丁点的尊严,“我不懂!我不明白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事也能让你们弄得这么复杂,为什么要我来成全你们的兄弟之情?他是古人他愚昧你也跟着愚昧?女朋友也能让吗?为兄弟两肋插刀早就不流行了,现在流行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穿我的衣服,我动他的手足!”
苏络越说越激动,始终不肯相信自己成了伟大友情的见证品,最后简直是对秦怀吼了,很是想动动他手足的样子。
“络儿!”秦怀沉吟一阵,“子茂与你之间的事我并无发言权,是误会也好、是事实也罢,就算他曾经说过要与你一起,但他现在毕竟是离开了,而他离开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个原因。我秦怀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算拿得起放得下,绝不是婆妈之人。就算要争,也要堂堂正正一决高下,这种廉价的施舍,我不会接受,子茂更不屑做。”
苏络听罢这番话心底一酸,手中的银票更是被她紧攥成团,不是因为秦怀,难道李如松他……真的只是因为想要打发秦情吗?难道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误会吗?
“络儿?”秦怀担心地连唤几声。
“我没事。”苏络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干嘛说得这么严重,跟你开个玩笑,我们只不过是……是……”她连说几个“是”,也没“是”出个名堂,最后干脆一扬手里皱巴巴的银票,“早知道演一场戏能抵我半年的营业额,我还做什么生意?还是当演员有出路。”
“络儿……”秦怀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苏络强撑着的状态。
“怎么?”苏络仔细地收好银票,“还想请我吃饭吗?我有空。”
“你真的没事?”
“能有什么事?现在那个衰人走了,我的生活又能恢复正常了。哦对了!”苏络一拍脑门,“周厮快入闱了,我得趁早去给他加油打气,今天晚上就不和你吃饭了,改天你再和我秘书约时间吧。”
苏络说完摆摆手,三步两蹿地蹿出院去,留下秦怀在院中怅然不已。
再说苏络,说是去看周崇文,其实根本没出苏府的大门,在花园里找最高的一座假山爬上去,躺在上面晒太阳,或者说是想心事。
这里好,清静,空气又好,最要紧的是地势高,不会被人看去不该流露的表情。
从小到大,苏络都觉得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就算解决不了,也无谓让别人跟着操劳。成为焦点的方法有很多,苏络不想在别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中见到怜悯和同情,继而处处忍让她、照顾她。她是谁?她是苏络……
呵呵。苏络突然不可遏止地大笑,她是……最勇敢、最勇敢的苏络!原来李如松早已安慰过她了。
当天晚饭的时候,苏络并未出现,第二天、第三天仍是如此,众人虽然担心,但也都知道了李如松离开的事,觉得小两口初次分别想念得废寝忘食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苏络也绝不像肯把自己饿死的人。事实上这两天厨房的馒头常常无故少了几个,以包子兴和老李头为首的群众们最担心的是只吃馒头会不会使体内盐分摄取不足导致营养失恒,所以第三天晚上特地剩了半盘爽口咸菜,给馒头做配菜。
见到大家这么“关心”自己,苏络终于在第四天抖擞出关,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召开股东大会,当然现在股东都不在,她只能和包子兴商量。商量着让包子兴带着吴镛他们在家看店,她要出门,去洛阳。
“洛阳?”包子兴奇怪这个目的地,他在苏家这么久,没听说谁和洛阳有什么关系。
“对,”苏络灿然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去拓展事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