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旻对清凉山并不熟悉,见了此种情况,拼力勒着马缰绳,看着吓傻了的马夫怒吼了一句,终于惊醒了他。
那马车终于在两人合力的拉扯下,停了下来。
待那马车停稳当了,马车里下来了两个惊魂未定的主仆两人,对着夏宝旻是连连道谢。
就在夏宝旻准备告辞的时候,那马车夫身子一歪,人便倒在了马车人,人事不省。
车上下来的人见此情况,便求救般地看向夏宝旻,直说自己是今年来京赶考的,路上生了病,误了考试,心情烦闷,便来清凉山散心,结果遇到这样的事儿,他们主仆二人不会赶马车,见夏宝旻拉住了惊马,便想让他送回京城。
夏宝旻见面前的人也是一位读书人,本不想多管闲事儿的,可苦于这个读书人苦苦哀求,见这条山路上的行人极少,且都是上山到寺里求签的老少妇孺,而面前的这位读书人看着很柔弱,便生了恻隐之心。
于是,便答允了帮这位书生赶车进京,想着车夫定然生了急病,便一路疾驰而来。
行到半路,却被一群士兵给阻住了,硬说夏宝旻拐了他们府里的小姐。
夏宝旻此时要辩,结果马车里果然出来了一位打扮的贵气的女子,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中计了。
直到来到安国侯府,他才知道自己竟然中了安国侯的计,很是抗拒,一直言说自己有妻子孩子,不能再娶妻子。
夏宝旻不仅气质好,人长得又英俊帅气,安翡翠越看越爱,竟然非夏宝旻不嫁,硬逼着安国侯做成此事。
安国侯也很想拉拢这一届的进士,于是,便用荣华富贵引诱夏宝旻。
夏宝旻倒是没动心,他与安国侯虚与委蛇,希望能够摆脱了安国侯的逼迫,结果,却根本不成。
就在他毫无希望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当时来安国侯府探查的乔琪,被他救出了安国侯府,便隐匿了起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国侯竟然那么卑鄙,竟然公然叫嚣着说道:“若是夏宝旻再不现身,他一家老小都得替他赔命。”
夏宝旻本不愿意信的,可他在考进士的时候,填的家庭住址很详细,知道若是安国侯真得要对家里人用些儿手段,可谓是极其简单的事儿。
于是,他不甘地跟乔琪说了自己的担心,并让他把好友高晏起约了来,共同商讨,却苦无良策,因为朝廷被并肩王府和安国侯府把持着。
由于安国侯提出时间的是三天,根本不容他回去把一家人给转移了,因此,无奈之下,他看着乔琪说道:“早知朝廷竟被如此卑鄙的官员霸着,悔来京城考状元啊。”
乔琪见夏宝旻被逼至此,也苦无良法,毕竟他也随着师傅来到京城才几年,虽然了解一些儿,却根本无法撼动。
夏宝旻知道,自己想摆脱是很难摆脱了,便想着让家人能够平安,无奈之下,便在京城现了身。
在迎娶安翡翠一事儿上,他是一托再托,逼不得已地情况下,他才写下一封休书让人送了回去,并封了一千两银子。
夏宝旻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一家人竟然在一年后寻来了。
此时,他已经与安翡翠成了婚,两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大半年了。
傅天琪说到此处,看着夏秦氏和夏明岚、夏宝树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时,我已经与他表明了身份,他答应做内应,得知你们来得时候,我便想抢先把你们给拦住,结果你们还是找上了门,我派的人竟然去晚了,差点儿让岚儿受了带毒棍子的三板子。”
夏明岚闻言,当即便忍不住了,看着傅天琪急声问道:“二哥也知道?”
傅天琪猛然摇了摇头说道:“他还小,不知道,就是那一次他救下你,也是被定国侯用计骗去的,毕竟安府里还是安国侯派去的人多,若是见定国侯去了,会有许多想法的,反而会害了他的。”
夏明岚闻言,便扭脸看向夏秦氏,就瞅见她跟傻了一般,坐在那里径自想着,不由心中一痛,伸手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低低地唤道:“祖母,你怎么了?”
此刻,夏秦氏的心里并不平静,她想着当初送休书回来的那个人,记得只有一百两银子,刚才傅天琪又怎会说是一千两呢?
她想到此时,便抬起头看着傅天琪疑惑地问道:“你说得有出入?记得当时我确实见到人来送信,可是银子却只有一百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