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岚见了,也顾不上说什么,急忙扭脸看向府里的人,见都是一些儿老少寡众,遂急忙问老于头道:“老于叔,可知道吴笔在哪里?”
老于头听了,急忙疑惑地看着夏明岚回禀说道:“姑娘,吴笔随着老爷和大少爷寻咱们家的老爷去了。”
他说到这里,虽然感觉拗口,却也没有意识到哪里拗口,只是疑惑地看着夏明岚忙忙地说道:“老奴听凭姑娘差遣。”
夏明岚听了,苦笑着说道:“你守好府门就好。”
她说着,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遂急忙扭脸一瞅,见夏秦氏和陶秀秀等人也都跟着过来了,忙看着她们二人说道:“祖母,娘,爹爹找到了,你们且在家里稍后,岚儿这就立马去接爹爹回来。”
她说着便要吩咐人去套车,却猛然听到老于头着急地回禀说道:“姑娘,府里的马和定国侯府来的马都跟着老爷和大少爷一起出去了,刚才太子匆匆的过来了,又把随着他的人一起带走了。”
夏明岚闻言,登时便是一怔,知道自己是不能去了,于是扭脸看着站在那里径自发呆的夏秦氏和陶秀秀安慰地说道:“祖母,娘,岚儿已经让大柱寻二叔和小瑜说了,想必他们得到爹爹的消息就会立马过去的,咱们就在府里等着吧。”
夏秦氏和陶秀秀听了,相互看了看,却固执的不想回去,如今她们已经知道夏宝旻的下落了,便想在这里等着,想在他进府门的第一眼儿,便能见到他。
夏明岚见了,知道她们这会儿肯定是不想回槐香苑去等,遂便看着慕容尘的苑子安慰地说道:“祖母,娘,你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等着吧,中午又都没吃饭,本来就辛苦,那清凉寺可是在京郊的,来回估计要一个多时辰的,咱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
她说着,便忙忙地对着竹青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便劝慰地说道:“要不咱们这么着吧,都到二哥的苑子坐会儿去,你们这么一直站着,想必爹爹回来见了,也是不开心的。”
竹青听了,也忙忙地跟着在一旁儿劝着。
夏秦氏想了片刻,便看着夏明岚点了点头,扭脸看着陶秀秀说道:“秀儿,咱们就听岚儿的话吧,若是这么一直站着,就怕宝根回来,咱们倒累倒了,走,咱们这就随着岚儿去尘儿的苑子等着吧。”
陶秀秀听了夏秦氏的话,看着她点了点头,如今只要不让她回槐香苑去,只要在外院,是怎么着都行。
夏明岚见两人答应了,遂便忙忙地带了人朝着慕容尘的苑子走去。
再说夏宝树和夏明瑜,两人正跟着官兵一处到处寻找着,忽然听大柱说夏宝旻此刻正在郊外的清凉寺,且经常跟着夏宝旻的贴身随从夏宝也跟了过来。
两人急忙问过话后,得知夏宝旻竟然寻方丈要剃度出家,顿时都着急起来,带了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都忙忙地快速朝着清凉寺奔来。
待他们跟着夏宝来到清凉寺的时候,却瞅见夏宝旻正闭着眼睛,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对着宝相端庄的大佛像嘀咕着什么。
夏明瑜正想奔过去,却猛然被夏宝树给拉住了,看着他很是严肃的摇了摇头。
夏明瑜见了,知道自己冲动了,遂便看向夏宝树。
此时,夏宝树看着跪在佛像前,身旁儿并没有一个人,心里正自奇怪,却听到夏宝在他的耳边儿低低地说道:“还好还好,咱们来得快,此刻老爷正在虔诚拜佛,记得小人离开清凉寺的时候,寺中的方丈曾说过,老爷有红尘未了,不肯为他剃度的,可老爷虔诚向佛,一心为家人祈福,硬要剃度出家,当时小人听了,便很着急地跑回去寻你们了。”
夏宝树闻言,着急地看着夏宝低声问道:“他此刻一心向佛,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放弃剃度,不出家呢?”
夏宝听了,急忙走开几步,朝着四下里看去。
忽然,从头降下来一个人,看着夏宝施礼,与他低低地说了几句,随后人便又消失不见了。
夏宝听了,暗自点了点头,随后便来到夏宝树和夏明瑜的身旁儿,低低地说道:“老爷很是固执,方丈不肯,他便径自跪在佛祖坐前,恳请着,刚听手下人说,那方丈专门跟他说了,若是老爷坚持这么跪上三日三夜,佛祖赐下话来,老爷最终得到佛祖的应允了,到时候,只怕怎么着都迟了的。”
夏明瑜听了,当即便忍不住了,迈步就要进殿中,强行把夏宝旻跟拉起来。
夏宝树和夏宝见了,被唬得三魂差点儿丢了一魂,幸好两人反应够快,不等夏明瑜走进殿中,便把他给拉扯回来了。
夏明瑜挣扎着看着夏宝树着急地说道:“二叔,小瑜去把爹爹给拉起来,咱们这就带他回家去。”
夏宝树听了,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他忙忙地摇着头低声说道:“小瑜,害人不利己的事情咱们不能做,你若是真得坐了,就不怕佛祖降罪么?不可,万万不可如此鲁莽的,且耐心等候。”
夏宝闻言,也唬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忙忙地跟着夏宝树低低劝说道:“小少爷,这个万万不可啊,对佛祖要恭敬的,若是你进去,把老爷给强拉起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妥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