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她伸出三根指头来。</p>
“第一件事，你高中毕业之前不准对结城爱出手。两年的时间足够冷静了，如果是三分钟热度，那么你只要不作回应她自然会慢慢消退。如果到时候不减反增……再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对你的惩罚，也是对结城的考验。”</p>
“我们三个，哪个人不是经过了时间的考验才愿意接纳彼此的？才承认彼此对你的感情同等重要的？甚至你和山崎之间还有生死难关，我和你之间也是互相救赎。”</p>
“想让我和山崎接纳一个外人，哪怕是我喜欢的后辈，也绝非一件易事。山崎的性格你也知道，总不会违背你，但你不能以此当做伤害她的本钱，而应该更加珍惜才是。至于夜樱……她用不着我去操心。”</p>
“第二件事，”初鹿野收起一根指头，表情严肃：“我要你向我保证……不，向我发誓，结城爱是最后一个。”</p>
明日川认认真真听着她的话，在想第三件事是什么，但初鹿野却不往下说了。</p>
“承诺呢？”她问。</p>
“我不会轻易许诺，所以得先听完了第三件事才能告诉你我能不能做到。”明日川也不掩饰自己的慎重。</p>
这是他的处事准则，当别人问他能不能答应什么事的时候，一定要听完了再做承诺，而绝对不会说什么“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这种话。</p>
初鹿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冷漠柔和了几分。</p>
“先说这两件事。”</p>
“如果只是这两件事，我答应你，我以神谷明日川的名义，向黑雾起誓！我说到做到！”</p>
答应的几乎不假思索。</p>
“黑雾？”</p>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对我而言这是最严肃的誓约就好，比以生命起誓更加有威信。”</p>
明日川瞥了一眼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黑雾，看着初鹿野在心里默念，“虽然你可能会忘记关于我发誓的这件事，但只要我还记得就好。”</p>
黑雾出现的时候，时间就被暂停了。</p>
他伸出手在半空中一掏，就凭空掏出了一张巨大的羊皮纸。</p>
捏着那羊皮纸仔细看了看，确保无误后黑雾才郑重地递给明日川。</p>
“这什么？”</p>
【契约】</p>
明日川接过跟自己身高差不过大的羊皮纸，看着上面斗大的字挠了挠头。</p>
寥寥几字，这就是刚才他发的誓。</p>
“还挺正式，说起来我好想还是第一次对着你发誓呢。”明日川笑道。</p>
黑雾随手折下旁边树上的一枚枯枝，而后那枯枝就变成了一支羽毛笔。</p>
羽毛笔在他的大手里显得很袖珍，他冲着笔尖张开嘴呵了口气，笔尖沾上了墨水。</p>
【这里，署上名字】</p>
他将羽毛笔也递给明日川，然后用跟旁边枯树一样皲裂的修长指头指着羊皮纸最后的位置说道。</p>
看着他的手指，明日川有时候觉得他的雾气黑袍下面可能是一具干尸。</p>
明日川接过羽毛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在他落下最后一笔时，羊皮纸忽的一下就着了，几乎是眨眼间便烧成了灰烬。</p>
更准确一点是连灰烬都没剩下，只有一缕黑烟缓缓升空，被黑雾给收拢进袖子里。</p>
【契约已签订】</p>
说罢黑雾心满意足地带着那缕黑烟溃散消失了。</p>
明日川不动声色地看着眼神中恢复光彩的初鹿野，问道：“第三件事是什么？”</p>
“前两件事答应的还挺快。”</p>
“不会轻易许诺和不敢许诺是两个概念。对于你们我一直在亏欠，如果这不值一提的誓约能让你好受一些，我毫不犹豫。”明日川低眉轻声说道。</p>
“那好，该说第三件事了。”</p>
初鹿野突然踢掉另一只拖鞋，现在她两只光洁完美的玉足都赤着踩在草地上了。</p>
她突然端过折叠桌上的红酒，然后缓缓从自己浴袍领口倒了进去！</p>
暗红色的酒液仿佛是鲜血一样滑过她的肌肤，而后带着奶香从她的小腿滑过，再从脚尖儿渗入泥土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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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川都忘了初鹿野刚洗过澡，里面是真空的了。</p>
原本冬天的草地里就有些枯黄的叶片，随着初鹿野脚掌湿润后，污秽和碎叶都沾染在了她的脚底。</p>
“浴室等你。”</p>
初鹿野坏笑着抬起脚，用脚趾头冲着他勾了勾，然后潇洒转身，甩袖往屋里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