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通道比另一条宽得多,可容二人同时通过。是一条向下的坡道,走过一个转角,通道变得水平起来,走了一会,又是一条坡道,这次是向上的。两人走完坡道,面前呈现二条路,站在交叉口看得到其中一条甬道左右各有三间石室。二人毫不犹豫地向甬道掠去。
左、右第一间象是女人的卧房,每间房都放了十张小小的石床,许多女子的衣服饰物搭在架上,梳妆台很宽大,台上放满了胭脂水粉,想来是那二十名侍女的卧室。
左边第二间是一个书房,架上许许多多字画、书籍。二人翻了翻,都是些《大学》、《中庸》、《尚书》、《孙子兵法》、《资治通鉴》之类的书,正在翻找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二人迅速藏身暗处。
二个女子打着灯笼走了进来,一名女子道:“今天伙房失火了,姊妹们都去帮忙灭火,也不知怎样了,今天晚膳可要耽搁了。”
另一名女子笑道:“你饿了吗?我有一包点心一会取来给你吃,不过,得先把主公要的东西拿去才好。”
女子喜道:“好呀,好呀,谢谢姐姐,我最怕挨饿了,我们赶快找找吧!”
二人在架上翻找起来,一会儿那名最怕饿肚子的女子惊喜地叫了起来:“找到了!”二女高高兴兴地想要离开,身后蹿出两条黑影快若闪电地点上聋哑**和麻**,顿时定定地僵在了原地。
钱悦儿从她手中把那张图抽了出来,纳入怀中,扮了个鬼脸,拉着杨千城走出了书房。
右边第二间是一间静室,地上只有一个蒲团,墙上和刀枪架上挂满兵器。
左边第三间应该是个浴室,方形的池中注满了水,池边悬垂着许多洁白轻纱,一边有个石制美人靠,上面铺了厚厚软软的熊皮。池中飘满了花瓣,钱悦儿伸手一摸,水竟是温的,竟然不惜工本地将温泉水引上了山!
右边第三间传出了异样的声音——那是女人诱惑的呻吟声,杨千城和钱悦儿听了都不禁脸上一红,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向室内靠近。只见当门一重绣屏,绣屏后轻纱重重。透过轻纱可以看到一间布置奢华的石室,石室中央宽阔的大床上,铺着熊皮、豹皮,艳红的锦被滚落在一边。
“天狼”的主公盘腿坐在床上,裸露着上身,龙袍抛落在床上,雪白的内衫脱落在腰间,背对着房门,一个女子正在为他捏肩揉背。那女子身上只着一件大红肚兜,细腰丰臀,长发披散,跪坐在床上用涂着大红蒄丹的纤手为他按摩推拿,玉手在他身上拂动,手势带着暧昧的挑逗节奏。口中娇柔轻软地询问:“主公,舒服吗?”
主公发出低哑的一声“嗯”,女子低低一笑:“主公,月桃可以令你更舒服的!”言毕口中又发出一声低吟,一边将他的身子扳转了过来,扑进了他的怀中。
主公微闭着眼,脖颈带着几分动情的潮红,在她**的一刻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她,眼神和话语中都带着一丝嘲弄,几分冷淡:“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的过失?!”
李月桃妖艳的脸上浮现一丝慌张,转瞬即逝,继续柔声道:“月桃不敢,月桃办事不利,罪该万死,但凭主公责罚。但请主公看在月桃一往情深的份上,给月桃一个机会,不要拒人千里!”言毕,低垂双眸,二片红唇向他的嘴唇靠近。
他扭头避过,眼睛里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你这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面首无数,**成性?”他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你确实很美丽、很懂得取悦男人,我也确实被你挑动过,但是想到你是个人尽可夫女人,我就觉得恶心。”言毕,松开了手,起身下床。
李月桃扑下床,抱住他的双腿,跪倒在地,仰起头哀哀地看着他:“主公,你是月桃第一个男人,月桃将清白之躯献给了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嫌弃我?”她脸上淌着泪,从脸颊滚下滴落到裸露的肩头。
他没有动,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得看不出心意。李月桃站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粉腮靠在他的肩上:“求你,不要嫌弃我,不要冷淡我!我不敢要求名份地位,只求你心中能给月桃留一点点位置。”
他仰头轻叹一声,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挣扎,僵硬的身躯软了下来,伸手搭上了她环扣自己的双手。李月桃眼睛一亮,面现惊喜,转到他身前,仰头看着他:“主公!”兴奋地拥抱住他,将唇印密密地覆在他的脸上、唇上、肩头、胸口。他闷哼一声,眼眸渐渐变得沉暗,终于将她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挥落床幔,覆了上去。
二人的衣物完全散落在了地上,室内**低喘,异声大起。杨千城、钱悦儿俱是大窘,钱悦儿用玉簫努力够到了跌落在地的衣物,与杨千城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趁杨千城不备,落在后面的钱悦儿往室内撒了一把药粉。
外面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想来是侍女们灭完火回来了,二人闪进书房,将被点**的二名侍女面靠墙抱到暗处。
二人在另一处书架后躲了起来,钱悦儿将龙袍递给杨千城,低声道:“穿上!”自己换上了李月桃的衣物。
用换下的衣物擦净了脸上的易容膏,故意将自己的头发弄乱,脸上涂上几处黑灰,剪下三缕头发贴在了杨千城的脸上。用火折引燃了换下的衣物,往书堆上一抛,满意地一笑:“杨兄,我们走吧!”
走到门口想起些事,拣起书案水仙盆中四颗卵石击中二名侍女的后背,解开**道。二人迅速施展轻功往来路撤退,走出甬道奔进另一条通道,冲出重重珠帘与纱缦,后面传来娇呼声:“着火啦!救命呀!”两人一看,已经重新回到了大厅内。
守卫们见主公和右护法狼狈地跑出来,都涌了过来。杨千城一挥袖指着西北角门:“有奸细!来人呐!给我把火灭了。”守卫们听令争先恐后冲了进去。
二人闯进东北角门,里面许许多多房间,钱悦儿学着李月桃的娇声大喊:“来人呐!护驾!有奸细!”刚刚扑灭伙房大火的黑衣人又一个个跳了出来。
书房内易燃之物甚多,火势蔓延很快,守卫大呼:“失火了!”听到外面呼救,好多人冲了出去灭火,其余人护卫着杨千城和钱悦儿二人。钱悦儿娇声道:“主公,奸细四处放火,不知来了多少人。”杨千城对众人道:“莫慌!总坛只有一处出口,且随我暂且避到洞外,在洞外伏击奸细。右护法,速速转移学童!”
钱悦儿道:“属下遵命!”随手点了一个人:“你随我来!”杨千城当先,其余人跟着他向外撤退。钱悦儿在左护法房中看到了四个连体籐筐,孩子正躺在里面熟睡,钱悦儿和那人分别提起二个连体籐筐,也向着东南角出口撤退。
洞外天色已黑,杨千城回望众人,看到钱悦儿已经带着籐筐也跟着撤了出来,心中大定,沉声问道:“左护法何在?”三位堂主据实禀告:“禀主公,左护法去了山下石屋看视青龙堂冷堂主和陈香主。”杨千城道:“玄武堂主何在?奸细闯入,岗哨为何不知?速去查查;朱雀堂给我封锁洞口确认身份,发现奸细格杀勿论!白虎堂速速派人向左护法报讯,领教众前来保卫总坛。”众人领命而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