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挨打的就是黄芷兰吗?四人按捺不住冲了进去,只见一名男子光裸着上身,被绑在柱子上。()。c一名女子左手拿着皮鞭,敞着衣襟,露出粉红的抹胸,裙子撩得老高,露出玉藕一般的一条左腿,脚踩在椅子上,右手正在扇着男子的耳光。
这出人意料的结果令四人都傻了,那一男一女也傻了!六人面面相觑互瞪了许久,那名施暴女子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一把扔下手上的皮鞭,掩上胸口的春光,将腿从椅子上放了下来,缩到了男子的身后。
男子一边挣脱绳索,一边低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杨千城和钱悦儿缓过神来,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终于认了出来,原来这男子就是大江帮的何少帮主!
四人虽然都是未经人事的青涩男女,但看到那名女子躲在他身后,一副惊慌失措、寻求保护的样子,终于回过味来,原来这位何少帮主品位特殊,有被虐嗜好!
二人玩得太猛,所以趁夜深人静躲到地下舱房来办好事,不料却被杨千城等四人不合时宜地撞破。
何少帮主在情人的帮助下解开了手腕,一把从椅子上拉过衣服披上,刚才怕惊动底下人当众出丑,所以他不敢大声叫唤。现在穿上了衣服,他嗓门开始高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唐心瑶不知钱悦儿身份,想想自己是四人当中唯一的女性,却不幸同这些男子同时看到了这样不堪入目的东西,羞恼万分,咒骂道:“无耻!”纤手一扬,一枚毒丸不偏不倚射进了何少帮主的开开合合的口中。
何少帮主突然觉得异物入口,等反应过来,已经咽进了喉咙,心头一凛:“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唐清远斯文地微笑:“啃心噬骨丸,我们唐门最厉害的毒药之一,下肚后数到十,就会开始剧痛,整个内脏像揪在一处般地疼痛,连骨头也会隐隐作痛,全身仿佛被千万条虫子撕咬一般。”
唐心瑶冷哼一声:“现在你应该就开始发作了,你的心脏会第一个疼痛起来,接下来是肠胃,然后是肚腹,最后是骨头,半个时辰后你就是一滩脓水啦!”
那名女子吓得跌坐在地,不住向后退去。唐心瑶狠狠地瞪她一眼:“你给我乖乖闭嘴,敢发出半点声音,本小姐也赏你一颗!”
那名女子花容惨淡,泫然欲泪,想到唐心瑶的威胁,只得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楚楚可怜地抖成一团,瑟缩在一角将手帕咬在口中,无声地饮泣。
何少帮主果然开始毒发,痛得面色剧变,豆大汗珠滚了下来,扶着椅子跪了下来,弓着上半身捧着胸口,全身颤抖,口中不禁呻吟出声。
杨千城和钱悦儿心道:“唐门毒药和刑讯手段果然厉害!”看着他如此受罪,表情如此痛苦,不禁皱眉,心有戚戚然。
渐渐地何少帮主疼得倒在了地上,身子弓得像一只大虾一般,在地上翻滚起来。
那名女子咬着手帕,吓得睫毛乱颤,柳眉皱紧,泪如雨下。何少帮主疼痛难当,呻吟道:“你—们—想—要—什么—都—行,我-全-答应。”
唐心瑶冷哼道:“你马上说了黄天宝父女的下落,我就放过你,给你解药!”
何少帮主被剧痛折磨得九死一生,只求解脱,连忙道:“好-我-我说。”
唐清远****道:“最好快说,否则你的内脏和骨骼就被毒药腐蚀了,就算服下解药也很长时间不能恢复如初。只能经年累月食素喝粥了!”
吓得何少帮主身子大颤,拼尽一口气嘶吼出:“在,石头山(即清凉山)!”
石头山距江边不远,唐代以前,长江直逼该山西南麓,江水冲击拍打,形成悬崖峭壁,成为阻北敌南渡的天然屏障。东吴孙权在此建立石头城,作为江防要塞,故此金陵又有石头城之称。为此诸葛亮称金陵形势为“钟阜龙蟠、石头虎踞”,自唐以后,长江西徙,雄风不再。山上石窟、石刻、书院、庙宇甚多,确实是藏匿踪迹的好地方。
钱悦儿追问道:“石头山什么地方?说仔细些。”
何少帮主痛得青筋暴露,面目青紫,伸出右手挣扎着使尽全身气力,吐出了三个字:“范公祠。”
杨千城向唐心瑶使了个眼色,她从怀中掏出一粒解药,扔给那名抖作一团的女子:“喂他吃下去!”正扔在她怀中。
女子拭了拭脂粉糊作一团的粉面,拣起药丸,叩头道谢,连翻带爬地抢上前去,将解药喂到了何少帮主的口中。
杨千城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点了二人道,朝三人点了点头,众人会意,立即跳下大船,转向石头山。
范公祠供奉着抗击西夏的宋代名臣范仲淹戎装像。祠堂门匾额上有“宋朝人物第一”6个大字,对联为范公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范公祠对面即为歇山四出水九脊十兽的一座古朴殿宇,宏伟壮观,殿门匾额上刻有“天下奇观”4个字。还有两幅嵌有“奇观”二字的奇联妙语:“阅尽天下奇情事,方知世上路不平”,“纵观二水一城古今英雄功过,遥看三川两山历代风流善恶”。
众人看了均觉讽刺,民族英雄范文正公若泉下有知,自己的祠堂被元狗用来关押、拷打汉人,肯定要须发倒竖,义愤填膺了。
众人先进范公祠,地方不大,并无所见,于是一同跃入了“天下奇观”,到处漆黑一片。一直转到殿后柴房,里面隐隐透出灯光。
杨千城与钱悦儿飞身跃上屋顶,一个倒挂金钩贴在通风小窗上向内观瞧,唐心瑶、唐清远渐渐贴近房门蓄势以待。只见黄天宝和黄芷兰都被悬空挂在屋梁上,身上衣物被皮鞭抽得破成条褛,尤其是黄芷兰破衣几乎无法蔽体,雪白大腿和胸前丰盈之处都是春光乍泄,可惜点缀在上面结了痂的鞭痕破坏了这种美丽,令人既怜惜又愤慨。
二人手腕上已经磨破了皮,被勒得青紫红肿。四名道士坐在一旁的小桌前正在对饮,桌上四碟下酒小菜,一条皮鞭放在桌边。
其中一人道:“那苏图和巴尔思大人怎么还没有来?”
另一人道:“是啊,往常早就来了,害得我们不能睡觉,喝酒解乏也不管用啊,老子困死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第三个人朝黄氏父女睨了一眼:“还不是这二个臭叫化子嘴巴太硬!死都不招,害得我们没觉可睡,没日没夜地在这陪着他们。”
最后一人饮下一盅酒:“你说好不好笑?我们倒比被打的人先累了,臭乞丐就是贱命一条,骨头硬、嘴巴硬,嘿嘿!”
最先说话的道士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别喝了!泼醒他们,继续审问。”
另三人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一人拿起了皮鞭,一人到屋角水桶中舀了一瓢水泼在了黄天宝的脸上。
昏迷的黄天宝被冷水一激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嘶声道:“你们杀了我吧,背信弃义、恩将仇报的事,我黄某是坚决不会做的!给我个痛快吧!”
四名道士哈哈大笑:“老东西,我们接到命令,要是你们再不肯招供,就当着你的面轮番奸了你的宝贝干女儿,哈哈哈!你想要个痛快,老子就给你看个痛快!”
其中一人伸手去解黄芷兰手上的绳索,要将她放倒下来。另一人猥琐地将手从黄芷兰脚踝向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