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聚义厅中,西门庆一番战斗檄文交代完毕,伸手拔出第一枝令箭,长声道:“大刀关胜何在?”
关胜奋勇而出,洪声道:“末将听令!”
西门庆道:“关将军引左军一万人马,以丑郡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为副将,即刻往三才天地阵东阵门前列队,只听我军号炮声响起,立即带兵杀入敌阵。东门镇守敌将是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此人使一口九耳八环泼风大砍刀,杀法骁勇,武艺精通,关将军且需小心。”
关胜与宣赞、郝思文齐齐抱拳,异口同声道:“末将接令!”说着三员大将退在一边,静听接下来的部署。
西门庆又点将道:“金枪手徐宁何在?”
徐宁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出列道:“末将在!”
西门庆道:“因东阵门里还设有梅花阵,要想进阵,必须破了他的陷坑、翻板,因此徐将军引本部金枪班人马,随在关将军队后,只待关将军打开东阵门,金枪队立即上前,展开钩镰枪,为我军后队人马开路!”
徐宁答应一声:“得令!”接过令箭,退在一旁。
西门庆再道:“呼延庆、卢秀英何在?”
呼延庆、卢秀英夫妻二人左右齐出,并肩往西门庆面前一站,齐声道:“末将在!”
西门庆道:“进了东阵门,便是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领兵把守的右阵耳!韩存保此人武艺高强,若只是单打独斗,咱们哪里有那么多爪哇国时间跟他耗?因此你们夫妻二人并肩子齐上,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收拾了韩存保,然后一把火烧了他把守的高台,毁了高台上那一口传信的金钟,就破了三才天地阵的右阵耳!责任重大,贤伉俪可要努力啊!”
呼延庆、卢秀英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呼延庆向上拱手道:“此去若不成功,甘当军令!”说着,挺身上前接过令箭,和妻子站过一边。
安排好了东阵门破阵人选,西门庆放眼在聚义厅中一望,心中暗叹:“唉!可惜那个人不在这里,讲武堂前军人马,他操练最熟,如今却不得不临阵换将了!”
正要开口点将时,却听厅外有人大喝一声:“元帅且慢!”
一听之下,西门庆又惊又喜,转头道:“是霹雳火秦明秦将军吗?”
秦明大步进厅,虽然还在养病的他显得颇有些形销骨立,但两只眼睛又恢复了昔日的精光,甚至经过一番心灵的磨砺,其犀利处尤有过之。震三山黄信见师傅精气神尽复,亦是惊喜交集,急忙上前欲搀扶。
不料想秦明一挥手,黄信踉跄而退,秦明环视厅中众好汉,淡淡地笑道:“弟兄们还以为秦明是那个只会躲着养伤的懦病之夫吗?”
西门庆心潮澎湃,他本想将攻打三才天地阵南阵门的主将委任给急先锋索超,但索超到底上山时间还浅,指挥起前军人马来,无论如何没有秦明那样如臂使指、得心应手——只是花荣被宋江伤得狠了,月前呕血不起,一直在养病,没想到今日大战临头,秦明却毅然奋起,只看他对黄信那一推,力道固然凝重,而变化精妙,更是别具一功,行家略一搭眼,便知其人已是功力尽复。
勉强按捺着心中因弟兄康复而生的喜意,西门庆正色道:“秦明将军,说句不中听的话,今日破阵,不是逞一时血气之勇去求死,而是要为咱们梁山求胜!”
秦明慨然道:“没有过不去的事,只有过不去的人!我秦明岂是那种受了挫折,便心灰意冷,一意战阵之上求死之辈?儿女之情,私也;保卫梁山,公也——秦明断不会因私废公!”
西门庆大笑道:“好!秦明将军可愿出任攻打三才天地阵南阵门主将之位?”
秦明瞋目扬眉:“此真吾所愿也!”
西门庆便拔出令箭,大声道:“既如此,便请霹雳火秦明秦将军统前军一万人马,以病尉迟孙立、镇三山黄信为副将,即刻往三才天地阵南阵门前列队,只听我军号炮声响起,立即带兵杀入敌阵。南门镇守敌将是京兆弘农节度使王文德,此人英勇,名下无虚,三位将军临敌时,却要小心在意!”
秦明与孙立、黄信齐齐抱拳,不约而同道:“末将遵命!”说着三人退开一旁,黄信又伸手和秦明互击一掌,二人一笑间,均感信心百倍。
西门庆又道:“圣水将军单廷珪、神火将军魏定国何在?”
水火二将并肩而出,宏声应道:“末将听命!”
西门庆道:“南阵门中,有敌军埋伏下了烈焰阵,专能放火烧人。因此要请单将军、魏将军引本部红甲军、黑甲军,单将军专司以水灭火,魏将军则正本清源,断了敌军火路,为我大军开道——二位将军可当此任?”
单廷珪、魏定国齐声应道:“定不辱命!”说着二人接了令箭,站过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