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娣这是怎么了?跟变了个人一样?”一只眼见金来娣等人走远后,一脸茫然地凑到秦云河旁边问道。
秦云河看着金来娣远去的背影,把手搭到了风暖玉背上,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来娣妹妹看来是真的长大了,以后或许不再娇憨可爱,可能会成为秀外慧中的丫头了。”
“不过我还是不舒服,先放下她变聪明不说,我感觉来娣和我们一下子变生分了。”风暖玉心有不快道。
“这谁又能知道呢?听说是被水淹过后一下子变得灵光了,或许性格也随之改变了一些,等明天再问问吧。不过,从刚才来看,估计我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逗她玩了。”秦云河略有遗憾地接着风暖玉的话。
“不逗就不逗,多了不得嘛!回头继续逗香瓜,香瓜还是挺好玩的。”一只眼挠着头皮,不屑地说道。
“不说这个了,我们待会去看看买些什么玩意儿送给她,毕竟来娣以前不懂事,我们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不是?我担心她现在变得小心眼,把这些事记在心上,那以后咱们可就不好相处了。”
说完后,秦云河就拉着仍在心情不爽、叽叽咕咕的风暖玉和一只眼向书院外走去,看样子是不打算上课了。
冯天寿此时也已经走进了课堂。由于金来娣的年龄比较小,再加上智商不是很高,所以现在仍是和香瓜他们在一个班学习一些基础的知识。冯天寿倒不是很介意这个情况,开开心心地在柳碧儿的陪伴下落座,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课堂,看着和香瓜差不多大的孩子跑来跑去、打打闹闹。
就在一个小男孩被打哭后,要跑向金来娣求救时,先生已经踏入了课堂。
这个先生是全学院为数不多的教授关于数理知识的,从幼儿教育到专业的推演几乎全部都教。先生姓齐,近60岁,看见课堂里乱七八糟,顿时板其面孔,把教鞭抽了出来,用力敲在在桌子上,喊道:
“你们这帮猢狲!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坐好!”
在先生的余威下,一群小孩子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冯天寿此时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留着花白山羊胡子的先生,期待这个先生会教些有趣的东西。
在来到私塾之前,冯天寿翻过金来娣以前的课本,发现都是一些基础的看图说话、加减乘除、填字游戏等内容,即便没有上过学也是了熟于心的。但怀着十分新鲜和好奇感,冯天寿乖乖地摊开了课本,听先生讲起课来。
“今天不错嘛,好像没有几个故意旷课的。那个来娣,听说你病后大愈越发伶俐了,来来来,上前让先生看看。”
正准备听课的冯天寿突然感到周围的小盆友都投来的不善的目光,好像是在说:“下次我也生个病,这样先生就会点名让我上去出风头了。”
看到小孩子们嫉妒的目光后,冯天寿一下子有了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就只有十来岁。
怀着逗小盆友玩的促狭之心,冯天寿故意装作趾高气扬、上台领奖的样子,骄傲地站了起来,一边向一群小孩子投去胜利者的目光,一边大步走上前去。
“来娣啊,来,先生先问你一道简单的题目。”齐先生用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个三角形,又画了一个四边形,接着又画了了一个五边形,画完后,就停笔问道:“要是先生一直这么画下去,会是个什么图形呢?”
先生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小女生高高地举起了手,大声喊道:“先生,是六边形!”
旁边的小孩子似乎是一下子反映了过来,一齐嚷嚷道:“谁不知道啊?不就是六边形吗?”
那个女生仿佛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夺走一般,委屈地喊道:“是我先说的!是我先说的!”
“好好好,你们都是聪明的好孩子,都答得不错!不过先生是问来娣的,所谓非礼勿言,你们都坐好,不要乱说话!”先生捋着山羊胡子,对着朝气蓬勃的小孩子们说道。
而冯天寿却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又不好说什么,便轻声道:
“先生,如果这么无限制地画下去,最后应该是一个圆吧!”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六边形!”那个小女孩不甘地争辩道。
“对对对!就是六边形,来娣还是笨笨的!”一群小孩紧跟着起哄。
冯天寿心想很久没有捉弄过小孩子了,好不容易碰到这么有趣的机会,这次就小玩一把吧。
全班同学就见金来娣走下前台,对着那个傲娇的小女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