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坐在榻前,见到庞统脸色不佳,似有心事的模样。()当下缓缓宽慰道:“先生何事烦忧?小心身体才是。”
庞统既感念刘循的恩情,又不愿就仕就蜀,脸色极为尴尬。经这此次死里逃生,他决心不再入仕。为死刘循的劝降之心,便道:“公子费这么大周张来救一个已死之人,实为不智。”
“先生所言差矣。”
刘循笑说着忽然听出言外之意,忐忑道:“良禽择木而栖。先生为何不为天下苍生着想?如今汉室倾在片刻,莫非先生眼看四百年大汉倒于诸侯混战的铁蹄之下而无动于衷?黎民百姓水生火热,先生岂不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承蒙公子赏识,在下无以为报。只是在下心力已散,厌烦了铁马征战。公子宜速去。荆州军反扑在即,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庞统合上眼再也不说话,只剩一脸漠然。
“先生既然关心西蜀,为何不愿就仕?只要先生点头,循对先生必言听计从,绝不反悔。”
庞统的眼皮略微跳动,却仍然没有睁开眼。
对于这种大才,若是他没有归你之心,多说反生反感。刘循站起欲走,不禁回首问:“敢问先生可懂法治之学?”
庞统似不曾听到一般默然不答,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刘循感叹庞统是兵家,怎么可能懂法治之学?当下知道多说无益,告辞道:“先生好生休养,循日后再来探望。”
出了房间,刘循长叹一声,暗骂刘备混帐,竟放着这么一位大才不重用。不但不重用,还要置于死地,真是小人之心,伪君子所为。刘循恨恨的回到大堂。
见刘循回来,吴懿问:“与庞统谈的如何?”
刘循叹息摇头,道:“说说变法的事情吧。”说完便坐在席前。吴懿等三人已粗略交换对变法的意见。
当下吴懿似有为难的轻咳一声,朗声道:“老舅对政治一窃不通,对经商还是知道一些的。在老舅看来,政治与经商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一个管的是天下,一个管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