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庶长，还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你。”
“徐寨主，请教不敢，但说不妨。”
“梁山打劫过往商客，那么这些商客行走各地就不会全然带着现钱，还有各种一时半会儿无法变现的货物，比如茶叶，丝绸或者瓷器什么的。”我对于中国古代的商品能够在第一时间当中想起来并且说出的也就这几样。要是现代社会的商品，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一口气说出三百样来。麦道，为什么不给我穿越一个大卖场过来。
“这些打劫过来的货物山寨自己能用的实在不多，不过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听到风声到山上收购。”
“有收赃的！”《水浒传》里好像没有说到过这一节，不过想想只要有钱赚，再肮脏的生意也会有人做，这是资本运行的铁律吗？“既然有人主动上山收购那些打劫来的赃物，那么这个收购的价格应该不会很高吧。”
“岂止不是很高，简直可以说是很低！”说道这里的时候，朱贵有些奸猾使诈的脸上出现了纯粹的愤怒，那种神情完全可以比得上坐在电脑前面痛骂小日本的愤青了。“山上的兄弟或许还不清楚情况，只道哪些上山收购赃物的人满脸笑意，又是服务周到，价格低些就低些。可我朱贵行走江湖多年，对于那些城市里面的交易行情说不上门清，但也能够知道个大概。那些满脸坏笑的奸商背地里是拿我们山上的弟兄当猴子宰，竟然只以市场平均价格的一成至五分的价格收购我们山寨打劫过来的货物，转手倒腾到城市里就能够赚好几倍的暴利。”
“这么大的赚头。”饶是我对收赃的价格有所估计，也为这个如此之低的价格吃了一惊。“如此大的赚头，难道就不怕有别的奸商过来竞争吗？”
“其他奸商虽然心黑可也没有这个胆子。“朱贵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收购倒卖土匪抢劫的赃物那是违反朝廷律法的，官府随时都可以按照这个借口把货物全部没收充公，再把人抓起来坐牢流配。所以能够干这种买卖的商人那都是有官府大后台提供庇护，没有这层深厚关系的商人是绝不敢冒着身家性命做这种生意。“
“这么说，收赃就是某些特殊奸商的垄断喽。”
“嗯。”朱贵对垄断一词还没完全明白。
“就好像官府的专营。”我只能用中国的历史术语做一个比方，这年头北宋官府对酒类饮料就是实行专营制度的。
“对就是那几个家伙专营的。”朱贵一下子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