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郭嘉。。”张沽说道。
郭嘉听到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表情有些寂寞又有些轻狂,“张沽,我到现在还没有看透你。但是你却看透了我。”
张沽淡淡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虽然能猜出人所想所思,但终究有些东西是超出人所想的。”
郭嘉听后闭眼良久不语,再次睁开眼时,张沽似乎看到从郭嘉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郭嘉似是背书一般说道:“去年二月初,你来到颍川书院,初次见面我就觉你与世人不同,之后几个月内,你与书院诸学生交好,但只与陈群一人为友。你出身与我不同,也算个不小的士族,但却没有士族子弟浮夸之气。你一身精湛医术,救济百姓,却不悲天悯人。后你与徐庶相交,吾观徐庶见识非凡,若为谋,成就非凡,但醉心于侠士之道,你每日练剑恐怕并非仅仅练剑,怕是与徐庶谈书论事,希望徐庶弃武从文。”
张沽面容保持着泰山不动,但是心中已翻起巨浪,一年来自己所为都被郭嘉看了个通透。
郭嘉继续道:“你能识人,处事宠辱不惊,我本以为可以猜中你所有,但终究没有猜对全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有些东西超出人所想,你定是有什么特殊经历才会这样。”
张沽被十四岁郭嘉的锋芒毕露微微震住了,他苦涩道:“那经历并非我所想要。”
郭嘉复又说道:“你知我,我却不知你,终究是我败了。”
张沽朗声道:“能知郭嘉,便足以知尽天下人。”
郭嘉听后笑道:“知张沽,便知郭嘉。人活一世,得一知己足矣。”
张沽也笑道:“世上怕无人能知张沽,再无人能知郭嘉。”
郭嘉没毛微挑:“那我一生岂不是只能有一个知己。”
张沽伸出手,道:“有一知己,足矣。”
郭嘉也伸出手,两掌相击。
是夜,张沽问郭嘉对黄巾如何看,郭嘉笑道:“他们自闹他们的,自有朝廷出兵,黄巾,乌合之众耳,必败,你我想他作甚。”
张沽心道郭嘉虽然已经露出了锋芒,但终究还是年轻了些,转念一想也是,后面的发展谁又会想得到,现在的大汉还有底气在,到自己学成才是真正乱世的开始。
黄巾开始,到黄巾陆续被平定,期间张沽、郭嘉、陈群也会讨论下,但却不像其他学子般引为谈资,高谈阔论。张沽深深感到留给自己准备的时间不多,每日读书、练剑,无一日懈怠,颍川黄巾被击退后,徐庶就要出外游历,行侠义之事,张沽劝不住,只有说声珍重,之后时不时会去看望下徐母。
一日午后,陈群急匆匆拍着张沽的房门,嘴中张沽,郭嘉不停的叫着。
不久,张沽打开房门。从屋中走出,打了个哈欠,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陈群看到张沽时一惊,只见他两眼微肿,双眼带有血丝,面容也有些苍白,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张沽用手捏了捏眉心,“昨晚那浪子拉我出去喝酒,一时兴起喝了个大醉,一夜未睡,刚躺下不到一个时辰又被你吵醒,发生什么事了?”
陈群喘了口气,叫道:“水镜先生来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