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打开,一个老太监晃晃的走了出来,老太监眉发花白,不是别人,正是张让。()
“张公公。”张沽停住脚步,左手却仍然举着金牌。
“张大人?”张让眉毛微挑,先是看了看张沽高大身后的典韦,还有那些躺在地上不断痛苦呻吟的侍卫。不阴不阳道:“张大人,皇宫之中擅自动武的罪名可不轻啊。”
张沽把金牌伸到张让面前,道:“皇上御赐金牌,命我进宫照看皇子协,这些侍卫见金牌仍不让道,就是欺君!张公公,你也要挡我吗?”
张让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睛只是瞟了眼金牌,微微弓下身子,低头挡住阴翳的目光,低声道:“老奴怎敢,张大人请进,太后和皇后娘娘正在里面。”
张沽也不多话,吩咐典韦守在门口,自己疾步走了进去。一进屋便看到上首正坐了两个妇人,一老一年轻,年轻的便是何皇后,那一身霞帔,面露愁容的老妇人想必就是灵帝的生母董太后了。张沽上前行礼,“微臣太医丞张沽叩见太后、皇后娘娘。”
董太后并不知道张沽,只是开口问刚刚进来的张让:“外面何事喧哗?”
张让躬身回道:“回太后,这位张大人奉皇上旨意来看协皇子,外面侍卫忠于职守,张大人急了些两边起了点口角,没甚大事。”
董太后点点头,复又看向下面的张沽:“哦,平身吧,是皇帝让你来的?”
张沽点头,取出金牌,“皇上听到皇子协出事,心急如焚,因微臣略通医术,特命微臣前来探视,不知皇子协所在何处?”
董太后抬手指了指右侧禁闭的一扇门,愁道:“太医们正在里面,既然是皇帝命你来,那你就……”
“太后。”何皇后忽然开口打断了董太后的话,“虽然他是皇上派来的,不过人命关天,看他年纪轻轻,就是懂些医术又哪里比得上那些精研几十年的老太医,人多碍事,要是影响了太医就不好了,就让他在外候着吧。”说着还对张沽使了使眼色,其中不乏一些威胁。
张沽一听心中忽然明了,董太后不知也就罢了,何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医术如何,威胁不让自己进去,心中一定有鬼,刺杀皇子协八成便是她的意思。自己看似把灵帝治好,何皇后心里一定着急担心灵帝另立太子,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皇子协。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可是这却关乎自己的项上人头,皇子协若是真出了事,照灵帝的性格,自己的脑袋就真悬了,看董太后似乎有些意动,怕这董太后关心则乱,真不让自己进去,张沽急忙开口道:“太后娘娘,微臣医术如何,张公公自然清楚,皇上的病便是微臣治好的,您还不放心吗?”
“哦?”董太后微微惊讶,眼神看向张让,张让低头道:“皇上的病确实是张大人看好的。本章节贞操手打shouda8.”
“原来是你。”董太后点头,“皇帝选的人自然不错,那你快些进去。”
“太后……”何皇后急忙开口,董太后摆摆手,“他是皇帝选的人,自然错不了。”
张沽也不废话,对两位娘娘还了礼,推门进了右边的房间。
房门一开,张沽就看到门里站了5个老者,想来都是太医,可是张沽却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些太医中只有一个人站在床边,但却是站在一边,负手而立,脸上也无什么紧张的表情,待看到张沽进来忙低头做探病状,其余四人也差不多是如此。这是为皇子救命的架势?张沽心中冷笑道。他也不多话,径自走到床边要去看病,却被那呆在床边的太医伸手拦住,看着张沽语气颇为不悦:“你是谁,本太医正在为皇子救治,闲杂人等出去。”
张沽伸手挡开这名太医的手,冷声道:“本官奉皇上圣旨前来,不是闲杂人等,反过来我看这位太医刚才似乎并不是救治的样子。”
那太医脸色一黑就要开口反驳,却被旁边一名年纪最大的老太医拉到了身后,并说道:“既然大人是皇上的特使,还请自便。”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沽看这老太医说话沉稳,谅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再与他废话,低头细心查看皇子协的情况。
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左右的小孩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脖子上两道乌青明显是被人掐过,张沽伸手一探鼻息,脸色不由一变,已经没了呼吸!忙又伸手看他脉象,也是虚弱无力,只能感到微微的颤动。
一旁几名太医看着张沽的动作,嘴角不由微微上翘,这几位能做太医,医术自然不弱,他们早就看出皇子已经是一脚踏入鬼门关,只是还未死透罢了,不过别说现在他们不想救,就算真想救也救不回了。
张沽眉头紧锁,他为皇子协诊脉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冷,难道皇子协死了?不!这些还不能判定皇子协死亡。“大人,不知您看完了没有?”却是那名老太医见张沽楞坐在床边开口问道。
张沽也不看他,边低头俯身继续查看皇子协脸部边冷冷道:“不知太医认为皇子如何?”
老太医语气颇为沉重:“我与几位同僚都一致认为皇子协情况十分危险,只怕……”
张沽双手扒开皇子协的眼睛仔细观察,同时开口打断老太医的话,语气依然冰冷:“那为何几位太医不抓紧救治,还在此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