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挥了挥手,“无妨,我和子干正有话要问你,先坐下来。”
张沽在一旁坐下,问道:“不知师傅和卢公有何事要问学生。”
卢植先开口,看着张沽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今天上午听到一个消息,说某个少年被皇上封了太子少保,还说这个少年是留侯之后,不知道是谁,子谋你知道是谁吗?”
张沽苦笑一声,“卢公您既然已经知道就不要取笑我了。”
蔡邕和卢植对望一眼哈哈笑道:“你呀你,连老夫也被你蒙在鼓里,没想到老夫竟然收了留侯后人做学生,哈哈,好。”
看张沽有些局促,卢植也说道:“我们知你不说是不想让这些影响你,但是你也不该隐瞒起来。”
张沽忙谢罪:“是学生的不是,还请师傅和卢公原谅则个。”
卢植笑了笑,看了看蔡邕,“我们也别再吓他了。”然后对张沽道:“子谋,你知不知道你惹下大祸了。”
“卢公说的是太子少保?”张沽试探问道。
卢植点点头,“看来你也明白其中利害,那你为何要应承下来,这个少保可是个**烦啊。”
张沽也是无奈,把从西园比武一直今日下朝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蔡、卢二人听后面容凝重,半晌后,蔡邕才说道:“情势所迫,也不能怪你,我们要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张沽点头,“沽自知自己才学难为帝师,本想明日奏请皇上请师傅去教导皇子,学生只要平常保护皇子协就好了。”
卢植听了却是摇头,说道:“不可,依我看来,太子太傅和太子太师都很难再被封出去了。太子少保虽然也可称为帝师,但主要职责还是保护皇子安全,地位也不及其他两者重要,皇上和何进必然会维持这一平衡不被打破,直到册立太子为止。”
张沽听了一想也是,当即为难道:“那可如何是好,沽实在是没法教这两位皇子。”
蔡邕呵呵一笑,“子谋不用担心。”
“师傅有什么办法。”
卢植接话道:“子谋确实不用担心,老夫想来皇帝自然想过你能否教导好皇子,所以才封你做太子少保,你的职责主要还是保护皇子,毕竟皇子协遇刺不是简简单单问题,虽然皇后看似好像收敛了,但谁知到她会不会再出手,有你和典韦陪在皇子协身边,也不怕皇后出什么手段了。”
张沽点点头,这一层他也想到过,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但我总要教些皇子东西,那该如何?”
蔡邕捋了捋胡须,说道:“也简单,你便把你所知的各地风土人情,神话奇谭说些出来就好。”
张沽拍了拍掌,不错这也是个办法。当下又和蔡邕、卢植合计了一下,直到深夜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早的去了皇宫,先是去见了灵帝。果然,灵帝便告诉张沽,他只要注意保护皇子协就好,至于教习随便教教就好,平时的教习有灵帝专门安排人,张沽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告别灵帝便直奔皇子协住所。
刚进入东宫,便能发现守卫较上次多了许多,几乎是十步一岗,太监宫女们一个个来回走动井然有序,虽说是安全了许多,却是多了几分压抑。
到了皇子协所住的宫殿,张沽让守门的太监进去禀报,太监随后出来请张沽进去。
再次看到刘协张沽也不由得有些赞叹,到底是皇子,即便只有七岁,但却已有了几分大人的样子。上次刘协是昏躺在床上,张沽虽然把他救活,但当时刘协的精神还是恍惚的也没有说上什么话,甚至思想里没有张沽的印象,这次才算是正式见面。
张沽正在思量怎么开口,刘协却先说话了:“您就是救了我的张少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