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姿子将先生想请,张沽怎敢不从。()”张沽对楼上的许邵拱了拱手,转身吩咐典韦看住这几个人,然后转身上了楼。
“袁绍,袁术两位也请上来吧。”许邵对袁绍、袁术点了点头,向身后需请一下,转身进了房间。
袁绍狠狠的瞪了被制住的樊稠一眼,转身大步上了楼。袁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玩味的看着袁绍的背影,跟着也上了楼。
待三人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各自落座后,许邵目光在三人间来回游走,许久才说道:“许某本是汝南一普通文士,与友人做了这月旦评也不过是偶然,并未曾想到会有如今的名声,这点想必袁绍、袁术两位公子都知道。”
袁绍点头说道:“绍在汝南学习时便知许先生大名,只是当时才疏学浅不敢登门拜访,许先生之为人,绍也有耳闻,绝非贪慕虚名之辈。”
许邵笑了笑,继续道:“在汝南时,许某也听说袁绍公子从我门前过时都会下马步行,这倒让许某惭愧了。遥想昔日历历在目,但天下终无不散之筵席,许某决定离开汝南,四处游历,前不久才到了洛阳。许某本不想多事,拜访几位名家后便悄声离开,但不想却弄出了这个事情,实在非许某本意啊。”
“子将先生宅心仁厚,其中为难之处我等也明白。”张沽接口道。
许邵微笑回应,话锋一转,“但今日既然开了这月旦评,又定了三关比试,就必须要分出个结果,否则虎头蛇尾,许某和三位恐怕都会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袁术轻轻点头,应和道:“说的正是,虽说武无第二,文无第一,但今天必须决出个雌雄,分出个高下。”
许邵微微摇头,笑说道:“比试自然要比,但许某希望此次比试结果三位不要外传,免得伤了和气。”
张沽点头应是,但是袁绍和袁术却都沉默不语,没有表态。
这里张沽现在和袁绍已经是对头,和袁术却是敌我不明,不过想来做朋友的机会很小。而袁绍和袁术虽说兄弟,但势同水火,袁术的第一是整天挂在脸上的,袁绍虽然表现的很大气,但心里何尝不想狠狠挫挫这个自诩为袁氏嫡子的弟弟。
这三人各怀心思,让他们和解难于上天。而且袁绍、袁术都是四世三公袁氏的子弟,心高气傲,此次来这里争夺这月旦评名额就是为了扬名而来,胜了却不说出去,打死他们也不干。
许邵看出了几分,轻声道:“两位袁公子,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若是寻常子弟,许邵也不用这样低声下气,好歹也是一方名士,可现在这三个都不是寻常人,袁绍、袁术都是士家子弟,袁氏家族四世三公,可说门生故旧满天下,不可轻易得罪。而张沽呢,切不论许邵对张沽心存好感,就单单说他太子少保的身份,将来是帝师无疑,而且还有金牌令箭,这也是绝对不能得罪的。许邵心里也是苦笑连连,虽然早就猜到这次月旦评不会好开,但也没想到会这么让他为难。
袁绍要装出一副正派样子,便沉默不语,他自然知道袁术会说话。果然袁术开口了:“子将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既然不用宣布结果,那还做什么比试,你索性每人都评一番皆大欢喜多好。”袁术也就是这么一说,他早就知道许邵月旦评只评一人,过去在汝南也是,偶尔月旦评会多评一人也是其他名士评价,许邵永远是只评一人。
果然许邵眉头微皱,为难道:“许某一次只评一人,这规矩是不能破的。”
“既然如此,那就比试,这结果也是要宣布出去,否则才是贻笑大方。”袁术嘿声笑道。
许邵看向袁绍和张沽:“你们二位是何意见?”
袁绍点头道:“既然许先生的规矩不能破,那就按照公路的话吧。”
张沽表情不咸不淡,“随意,张沽没有意见。”
许邵眉宇解开,点头道:“既如此,那就开始最后一考吧。”
张沽三人整了整架势,正襟危坐,听许邵接下来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