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误会被揭过后晚宴便也迎来了最后的尾声。
根据事件越到最后便也越肆无忌惮这一规律,早已醉眼朦胧的贵族少爷们终于展现了他们最为癫狂一面。这个时候百合城堡中的情景用处处玉体横陈来形容真的一点都不过分,浓妆艳抹的高级妓女们虽不至于说是一丝不挂,但仅仅穿着小衣遮掩着最隐秘部位的她们也确实是放-荡不堪了,而就是这种淫糜不堪的氛围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几乎已经是让城堡内不少贵族小姐们都忘掉了矜持,脱下了衣裳,那更何况纨绔跋扈的贵族少爷们?事实上,如果不是晚宴最大客人斯图雅特家族的继承人这时依旧端庄而坐在那张大红沙发的话,那么恐怕这群贵族少爷们早就在这城堡大厅中与这些女人进行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零距离战争戏码了。
这就是最上流圈子晚宴的根本本质。
对此,尽管尼采再如何的不能习惯这淫糜的一幕,可他却也始终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愉快,因为在他来参加这场晚宴之前其实他就能够料到这场晚宴的本质,毕竟这场晚宴的主人们可都是帝国最纨绔最跋扈也最堕落颓废的一个群体,那这种程度的放纵不堪自然可以理解。况且,这时的尼采可是在猜测着这群贵族少爷们的堕落与放纵原本就是用来掩饰他们的意图或者是野心的,那么,既然要展现给他们各自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一个堕落毫无竞争威胁力的形象,这群纨绔少爷们便当然也很必要让他们更放纵些更堕落些,名声也更不堪一些。
所以,从头到尾他只是一味的用微笑掩饰着他的玩味打量着这城堡里的每一位少爷与小姐。
他觉得,这群孩子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么帝都的生活想必会更加的有趣,热闹。
“尼采,你说为何帝都的贵族们就能如此的肆无忌惮?难道他们都不会担心教廷禁欲修士的批判吗?”
就在尼采转动着酒杯将视线从城堡中这群少爷小姐们的身上转移到这个时候已经坐在了他身旁的安妮小姐身上时,好不容易从一群纠缠着他的高级妓女中杀出条血路的胖子赶了过来,他一坐下便拿起一杯红酒,先是狠狠的灌了几口,喘息着擦去脸上的红痕,这才疑惑问道。
尼采瞥了他一眼:“不要跟一个刚回帝都的伪乡下式贵族少爷谈论这种有深度的问题。”
说完他便扭头再次看向了依旧恼怒却再说不出话来的安妮小姐,没再理会胖子的愕然,也没再理会胖子对他这个答案的莫名其妙。
安妮小姐还是在用那种凶恶的眼神瞪着尼采,似乎是想用满是杀气的眼神审判这个该死的异端,可是,尽管她是竭力的在表现她的凶狠与愤怒,但因为初吻突然的消失,她的脸上也依然是不可避免的存在着红潮,这自然是让她的杀气大大的被打了折扣。
“初吻?”先前毫不理会安妮小姐的反映便吻了她一口,随后如此长时间内他也依旧没理会过安妮小姐,可这个时候饮了口红酒,他却突然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这自然是让安妮小姐更加的羞怒不可抑制,她狠狠的盯着尼采死死的咬着嘴唇,不知是因为恐惧于尼采先前关于她再说话的‘威胁’,还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无耻且该死的异端,反正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也是。”淡然微笑的尼采再次说出的话便直接让安妮小姐神色微变了,但却是少了几分愤怒多了一些将信将疑。
她肯定不会相信这个该死异端的话啊,在她看来,所有的贵族少爷只要在具备做那种事情的能力以后就肯定不会继续纯洁下去,要不然贵族家族在他们继承人还年少的时候就特意挑选那种美貌的女仆在旁服侍又是为了什么?这一点,即便是她那位异常老实的哥哥……也没能幸免。所以她不相信尼采,但看着尼采的微笑,她却感觉这个该死的异端好象并没有欺骗她,也确实没有必要欺骗她。
于是,她便局促不安了,是因为她的初吻就这么被人夺去,同时也是因为她就这么夺去了一个异端的初吻。
她那娇艳的脸庞越发羞红了起来,连她都不能觉察。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在告诉你虽说今天晚上为了避免让你继续的愚蠢下去,我夺走了你的初吻,但我也依旧没有必要为你负责,毕竟你同样也拿走了我的初吻,所以我们扯平。”
安妮依旧咬唇不语,她觉得这个该死的异端果然不是一般的不可理喻,一个女人的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的第一次有可比性吗?
“对了,你也不用得意或者感谢我给我的初吻,这就当作是我对你的另类感谢吧,毕竟,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晚上出现在这儿应该是为了我吧?我真是很好奇呢,四年来跟我势不两立的安妮小姐怎会为了我这个该被送上火刑柱的异端而特意赶来这个无聊的晚宴?难道是感觉撒耶城骂了我四年还觉得不够?还想一路跟着我在帝都继续我们的斗争?又或是……四年的对峙已经我深深的扎根在了安妮小姐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