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好久没见着丁宁本人了，实在是不愿这么快就离开。
丁宁道：“那我知道了，你让你爸那边再联系下我好了。”
顾兮放在大腿上的手蜷了蜷：“好。”
正事告一段落，剩下的只能是私事了，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沉默着总不是事，丁宁顿了顿，问道：“最近还好吧？”
“还好。”顾兮轻声回道。
就是挺想你的。顾兮默默地在心里补充道。
“那就好。”丁宁搓了搓手，心里百味杂陈。
不知不觉间，他和顾兮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连面对面坐着都觉得尴尬，这不是他所愿的，可现实已然如此。
时光让一切都面目全非，顾兮就跟他记忆里已然模糊的那位女生一样，或许再过不久，就只能在记忆里有所交集了。
可惜么？可叹么？
或许算不上，人生本就是个你来我往的过程，搁他现在这年纪，他还蛮看得开的。
又是一阵缄默，担心再静默下去，丁宁就要送客了，顾兮稍一犹豫后，轻声道：“我们上次合唱的《枉凝眉》，什么时候会拿出来卖啊？”
听到“枉凝眉”三字，丁宁的眉头挑了挑。
他和顾兮的《枉凝眉》可是录了好久，一遍又一遍。
他当时和顾兮说过，这歌是会上市销售的，到时还会给顾兮分成，顾兮一个劲地笑着说不用，她就是凑个热闹。
当然，他当时说会上市销售，只是迫于形势的敷衍，杨度太自作主张了，让他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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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并没有想过要把那首《枉凝眉》放出来。
在他心中，如果顾兮永远不提，那那首《枉凝眉》就是个收藏纪念品了，可现在她提了。
来不及思考太多，丁宁道：“还不到时候，再看吧。”
“哦。”顾兮轻声应了声。
从这声“哦”里听出许多失望，脑海里也是蠢动着诸多思绪，丁宁沉默少顷，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做歌手？”
顾兮闻言一愕。
她可没想到丁宁会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老实说，自从丁宁踏足娱乐圈后，很迫切地想要追随丁宁的脚步，她确实有想过要和丁宁一样做歌手。
自小就学声乐，师从的还是颇有威望的音乐学院教授，她虽然不是专业科班生，底子却是不错的。
当然了，她也没多少底气。毕竟，有底子的人多了去了，可真正能成为歌手的并不多。能像丁宁这样走红的，那就更少了。
如果不红，那她同样追不上丁宁的步伐，自然也就于事无补。
所以，一切都只是想想，她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事。
当下，丁宁突然问她有没有想过做歌手，也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随便问问，脑子一团乱，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丁宁也不用她马上给出答案，看顾兮面露惊讶半晌无言，他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有想法的话就考虑一下，没有就算了。”
随便问问需要考虑吗，丁宁要她考虑一下，不就意味着他是有想法的吗。
难不成他觉得我有潜质做歌手？
内心里顿时开出一朵喜悦，顾兮想也没想地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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