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倌快走两步,冲这胖子一抱拳:“同志,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可不认识你啊!”
胖子笑容可掬的笑了笑:“没有,没有,老人家,您旁边的就是徐青山小兄弟吧?您就是他师傅吧?”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又看了一眼胖子,点了点头,皱着皱眉头问了句:“同志,你是?”
那胖子一愣,显然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随即呵呵一笑,先自我介绍起来。自称叫何宏天,是一家医药公司的副总,县里和仁堂的那个老中医何九江是他的老父亲,听他父亲说起过徐青山的事情,这才冒昧前来打扰。
老羊倌一听,也经就明白了他的来意,笑了笑,抬眼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三个人。
胖子赶紧回头招了招手,那三个人见胖子招手,这才先后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身材苗条,眉目如画,杏脸桃腮,走起路来,英姿飒爽。跟在她身后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能有三十多岁,一脸的络腮胡子,浓眉大眼,看着孔武有力。他旁边的是个身体削瘦的小伙子,个子不高,年龄和徐青山相仿,头发蓬乱,遮住了眼睛,一直低着头,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子。
胖子先是指了指其中的那个姑娘,介绍说,这是他的外甥女,叫白术;然后又指了指左边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的的那个汉子说,他叫宋长江,平时都喊他“江子”;最后看了看那个身形削瘦,面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的小伙子说,他叫周伍。
胖子逐个介绍了一圈后,冲老羊倌和徐青山一抱拳::“我听我家老爷子说过,你们师徒二人都是当世的奇人,实在是不想失之交臂,这才冒昧前来拜访。唐突打扰之处,还请不要介意啊!”
老羊倌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有备而来,见在外面说话也不是个地方,就打开了柴门,把这一行人都让进了屋里。
徐青山一边走,一边暗中打量着这几个人。对这胖子第一眼就没什么好感,明显就不是一个阶级的,油头粉面,虚头八脑的,看着就让人不痛快,说起话来虽然表面上挺客气,但骨子里那股趾高气扬的劲儿根本就压不住,一看平时就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的主儿。就那大肚子,像是个大盆一样扣在上面,走起路来,还上下乱颤,看着让人就恶心。
倒是看那姑娘还挺顺眼,长得和二丫一样耐看,不过比二丫可要白多了。那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嫩得好像都能滴出水来,清丽可人。运动鞋,牛仔裤,紧身的小背心,把身体曲线衬托的玲珑剔透,看得徐青山一阵脸红。
宋长江大手大脚,五大三粗,走起路来,啪啪直响,一看就是车轴汉子。上身只穿着个背心,露出一身的疙瘩肉。看了看人家的大胳膊足足有自己的小腿粗,徐青山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看这块头,就知道是个硬角色。
倒是那个叫“周伍”的年轻人有些奇怪,个头与自己仿上仿下,但实在是太瘦了,上秤估计不到一百二十斤,细胳膊细腿细手指,倒像是个大姑娘似的。这么热的天,还捂的严严实实的,套了件黑色的帽衫,头发盖住了眼睛,脸上始终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气色一看就不太好,好像是大病初愈,闷声不响的走在后面。
老羊倌的家中很少有客人,本来屋子就不大,进来这伙人后,立时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一下子就挤得满满的。
老羊倌看了看,冲那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叫你何总吧,你看我这家里穷得直掉渣,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实在有些对不住啊!”
那胖子倒是满不在乎,一**就坐在了炕沿上,压的这三寸来厚的实木炕沿立时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呤声。其它三个人看了看,也歪身子坐在了炕上。
胖子坐稳后,从兜里掏出盒玉溪来,递给了老羊倌一支,然后又亲自给老羊倌点上火,这才开口说话。
据他自己说,他们公司做的是中药材的贸易,说白了就是先到药源地进货,然后经过加工,再出口到韩国、日本、美丽国以及东南亚国家,也是很有实力的一家贸易公司。
本来是从来不接散单的,但是这次事出有因,关键是需要这几味药材的人身份特殊,他们自然也很重视这件事情,所以,为此单独成立了一个工作小组,由他牵头,专门负责这几味药材的搜寻。可是他们差不多找遍了全国各地的中草药市场,但是仍然是一无所获。
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请老羊倌和徐青山出山,帮助寻找另外几味药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