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唯一,36岁,漂亮国籍华裔,一年前来到香江,注册成立宗教社团,真神真理教,任教主。并开始在尖沙咀附近传教,经过一年的时间,已经成为一间在油尖旺区有一定影响力的教派。不过,宗教理事会一直对皇唯一的教派很排斥,拒绝对方在理事会入籍。”“关于皇唯一的资料很少,我们已经联系漂亮国方面,向他们求助尽可能多的关于皇唯一的资料,他们答应会尽快沟通,大约要在半个月后,才能给我们答复。”西九龙总区行动部小会议室内,油麻地重案组和旺角反黑组齐聚一堂,由于情报科事务繁忙,这次来讲解资料的,并不是情报科的人,而是西九龙总区刑事侦缉组的组长史高拔高级督察,亦是钟维正表哥莫作栋的上司。用莫作栋的评价来说,除了做事有些拖拖拉拉,胆小有些小,不肯担责任,喜欢在下属面前,维持上司的威仪,理论高于实践,喜欢吹嘘之外呢!也算是个好老板,最起码对下属倒是很爱护。等史高拔说完后,钟维正半举右手,想要提问,得到对方允许后,钟维正问道“史sir,这个皇唯一多半只是个打着宗教旗号骗财骗色的骗子,交给志成他们处理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加上我们反黑组?难道他们还和江湖上的社团有关系?”史高拔推了推眼镜,笑着回道“啊!钟sir的这个问题,就问对了!我们警方在一次扫黄的行动中,扫荡了一个社团经营的场所,抓捕了一批无牌色,情从业者,其中有一个从业者表现的很奇怪,总是反复的说着什么搭救,上天国,罪人,洗涤污垢的。”“事后,我们也联系了心理医生和神经科医生,为她做检查,但对方和其家属都十分不配合,没多久之后,对方便移民去了国外。而经营该场所的老板,也在一次仇杀中,被人杀死,这条线也就断了。我们怀疑这不是一个个例,所以让反黑组也加入进来,和重案组一起打起这个借宗教的名义,哄骗信徒从事非法活动的组织。钟sir,王sir还有没有其它问题?”王志成翻了翻手中的资料,问道“史sir,除了本案的资料之外,还没有没其它类似案件的资料,可以提供给我们作为参考?”听到王志成的问题,史高拔这才像恍然大悟,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回身从一沓文件夹里面抽出了两份,递给王志成和钟维正,道“警队曾经有过行动,将一部分非法宗教社团赶出了香江,这部分宗教社团大多选择在濠江,呆岛落脚,所以在这之后的资料也不多,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和上级申请,联络濠江和呆岛警方,和他们要一些资料。”“这两份,一份是十几年前十分着名的“天国的女儿”案,罪犯林越天也是以宗教的名义哄骗信徒,造成好几起信徒杀死家人的惨案。另外一份是一个社工到警署报案,说他怀疑他负责的一个问题少女的死,可能和一个假借宗教名义的邪恶社团有关。不过,他能提供的线索太少,警方调查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这个社团。有可能是对方行事隐秘,也有可能是那个社工幻想出来的。”王志成和钟维正相互交换,看完手中的资料,接着又递给其它人,钟维正还特意嘱咐阿玲多打印几份,保证两个组的人员,人手一份,方便分析案情。而史高拔却是强装镇定,一副平常的样子,丝毫不会因为自己的疏漏,忘记打印资料,表现出什么不好意思的情绪。反正只要我没有不好意思,心虚的表情,那么出错的事情,就一定和我无关。从这点来说,至少史高拔又多了两个优点,脸皮厚度不错,演技不错。除了现在的这次资料外,史高拔也没有了其它资料能够提供的了。这个时候,钟维正真的怀疑,到底是情报科的同事太忙,抽不出人手,还是因为收集的资料太少,有些不好意思出面呢?史高拔没有多停留,和王志成,钟维正寒暄了两句后,便回了他的刑事侦缉组,阿玲也和他一起去了刑事侦缉组,正好借他们组的打印机将资料多打印几份,分给两个组的人员。反黑和重案两组,各自和各自组的人员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反黑这边,以自称花丛情圣的瘦虎为主,一副我很有经验的样子,为马军,曹里昂,小魔怪三人普及着娱乐场所和人员的更多知识,一旁的肥龙却是对瘦虎的说法不屑一顾,独自翻看着资料。而重案那边,则是谈论着案情,就歪了楼,讨论起了要不要找警署的神婆秋来帮忙破案?毕竟神婆秋对这些事件比较有研究,说着说着,楼歪的更远,又说起了神婆秋算的有多准之类的。钟维正和王志成两人站在会议室角落的窗口前,看着外面的街道,钟维正开口问道“分头查?”王志成点了点头,回道“我带人查皇唯一,你带人查可能和他们有关系的江湖社团,有了线索,再打电话汇合。”钟维正比了一个ok的手势,接着问道“社工报案的那个问题少女案,我也准备带人去看看。资料上的女孩年纪不大,还是学生,社会关系比较单纯,我觉得她的死,就算不是社工说的被那个神秘社团害的,死因也不会简单。”王志成沉吟了一下,回道“我同意你的看法,查查也好,也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对皇唯一这件案子会有帮助。需不需要借给你两个人手帮忙?”钟维正摇了摇头,道“江湖上的事情好打听,我找熟悉的江湖朋友打听一下就可以,并不需要太多人手。剩下的人,调查社工的那个案子,也不会很紧张。暂时先这样调查,如果有需要,我会打给你的。”王志成见阿玲已经将打印好的资料拿了回来,便拍了拍钟维正的手臂,道“好,我带人先去查皇唯一,有情况,随时联络。”钟维正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王志成叫上下属一起离开了会议室。……一辆咖啡色波子911停在了砵兰街的街口,神情淡然的钟维正和一辆兴奋,欣喜的阿玲从车上走了下来。十三妹果然说话算话,在得到靓坤帮忙搞来的六千万后,就真的换了一辆车,最为让人恼火的,是她在知道钟维正发誓绝不会碰东瀛车,也学着大鹰的样子,搞来一辆东瀛r,还故意跑来询问钟维正,是不是要开几天玩玩?钟维正只能没好气的告诉她,东瀛娘们可以,车就算了!没兴趣!当晚便跑到浅水湾的别墅,好好折腾了张美润一段,作为好姐妹,代替姐妹受过,不过分吧?当然,以钟维正的大度,这件事怎么能就这么简单算了!当初大鹰就因为用这招恶心钟维正,被钟卫国陷害的一周都没进去家门。十三妹是他的契妹又怎么样?一样有办法报复她。所以,钟维正将自己猜测的十三妹性取向可能不正常的事情,“无意间”透漏给了达叔和吹水达,两个老人家虽然也喜欢赶时髦,但这种关系到后代的时髦,还真不是他们能够的承受的。之后的几天,十三妹每天至少会收到两个老人家六个以上的电话,每次的问题都差不多,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日常催婚,相亲也一样不少。怎么解释都没用!搞得十三妹烦不胜烦,还不敢不接。不然,两个老人家真的会直接杀去场子找她,和她当面谈谈这些问题。最后被逼无奈的十三妹,又打给钟维正伏低做小,说尽好话,以将韩斌那里走私来的一辆林宝坚尼鬼怪,买来送给钟维正为条件,才请动钟维正出面,帮她澄清她还喜欢男人的,还有一个暗恋的人叫做可乐,是个打拳的型男。这才让两位老人家放下心,不再每天实施骚扰策略了。下了车后,阿玲深吸一口气,抱住了钟维正的一只手臂,脸色微红,有些拘束,忐忑的微微低下头,不敢看向钟维正。钟维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至少表面上没有。但心中还是感叹着手臂上传来的充满弹性的触感,大呼真有料。两人就这样,一个表面平静,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个抱着对方手臂,亦步亦趋,沉默的跟着,不到一分钟,走进了一家名叫今夜无眠的夜总会的大门。刚刚才中午,夜总会并不会开这么早,不过此时的夜总会门口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待,见到钟维正后,立即恭恭敬敬的微微弓下身子,问好道“中午好,正哥,大姐在上面,特意吩咐我在这里等着你!”钟维正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接着把手中的钥匙抛给对方,道“车子在街口,让人帮我停好,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去忙你的,不用陪我了!”听过钟维正和对方的对话,阿玲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钟维正来这里见得是熟人,并不是她想象的伪装调查。但现在放开手,又有些刻意,万一让对方误会,那么她想钓钟维正这个金龟婿的计划,也就泡汤了。阿玲硬着头皮,装傻,抱着钟维正的手臂,没有放开的打算。两人之间,还是没有交流,谁都没开口说话。来到二楼,夜总会的大门敞开着,能看见十三妹和一个容貌周正,颇为英武的男人坐在一个卡座中,喝酒聊天。见到钟维正带着阿玲走过来,十三妹坐在卡座的沙发上,端着酒杯对着钟维正挑了挑眉,调侃道“正哥,又换了一个新马子啊?长相和身材都是极品,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怎么样?”钟维正没好气的一把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而后将她赶得坐进了里面的沙发后,拉着阿玲坐下,回道“是你太闲?还是觉得达叔和三叔太闲?要不要我再打给他们,帮你把刚刚的话复述一遍?”别人的威胁,可能真的是威胁,而钟维正的威胁,那是真的会那么做。十三妹果断认输,微微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ok,不介绍就不介绍,不用每次都搬出我老爸和大伯父来威胁我吧?对了!这位是洪兴荃湾的话事人韩斌,绰号宾尼虎,我现在人手不足,都是在他那里借人马的。他也是砵兰街这里的老熟客了,对这里很多场子里的事情,都了若指掌。”“韩斌,这位是我干哥钟维正,旺角反黑组督察,这次约你来,就是现在你那里问点其它场子的资料。”韩斌和钟维正两人寒暄了两句后,开始一问一答,进入了正题。“其它场子里的妞,来源渠道,有没有有些特殊的?”“没听说过,正哥,你也知道具体怎么经营,都是人家场子的机密,谁也不会乱说,更忌讳外人打听。”“那你去过那么多场子,有没有听过,或见过表现的比较奇怪的妞?譬如有些神经质的,或是喜欢和人讲道的那种?”“没遇见过,但好像听我弟弟恐龙提起过一次,他有一个小弟,前不久来砵兰街发送,在一个马栏里遇见了一个妞,上床之后,嘴里说着什么救赎啊之类的话。我弟弟的那个小弟也没在意,以为是用来增加情绪的新花样,她说她的,他就做他的,谁也没有妨碍谁,出完火就离开了。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妞。”“能不能联系一下你弟弟,我有点问题要问一下那个小弟。”“没问题,我这就打给他,让他把人给你找到。”韩斌给恐龙打完电话,让其去找人后,大约十分钟,恐龙并打回了电话。钟维正在电话中和那个小弟聊了一下,对于当初那个妞,除了她在床上的表现有些异常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对小弟来说,就是一个停留过的过客,并不需要在意,所以这名小弟第二次去,在的指导对方辞掉了这份工作后,也没有太过留意。不过,小弟的话,也并不是全无价值,至少是确定了那间伪装成康乐会的隐秘马栏的位置,以及对方所知道的,关于场子幕后老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