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猜到,今晚一定会有人来抢珠宝。所以,一早就布置好了人手。没想到,你们这些劫匪,还真是够蠢,这么顺利的就落入布好的网。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们了。持械行劫,危害公共安全,非法限制他人自由。还有什么呢?”
“其实想不起来,也不要紧,毕竟只是这些罪,就够你们在苦窑里坐满几十年了。也许我还能和律政署的人请教一下,多给你们加上几条,保证让你们这辈子,都没办法从监狱离开。”
钟维正说话间,不甘心行动失败的医生,决定奋力一搏。装作心脏病发,捂着心脏痛呼两声,倒在地上,装作呼吸急促的样子。
而和他计划的差不多,被他表现出来发病的样子,吸引了注意力的钟维正,也顾不上再耍弄兔子,转过身,急匆匆的向他跑了过来。
甚至急迫的,只来得及将点三八插回枪袋,连扣上卡扣,将项链交给他人的时间都没有。
由于要进行施救,还随手将项链,装在了衬衫上的口袋里。
心肺复苏,只做了两下,钟维正便缓缓的举起双手,站起身。而趁着对方分神救护,顺利拿到了枪袋里点三八的医生。
也挂上了志得意满的笑容,一边用枪指着钟维正,一边快速起身,并一把勒住钟维正的脖子,用他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拿着手枪指着钟维正的脑袋,对将枪口对准他的其他警员,威胁道
“放下枪,全部放下枪,不然,我就打死他。全部放下枪,马上放下。”
而被他挟持的钟维正,全然没有他预想的紧张,甚至还神色平淡的吐槽,道
“能不能多一点创意?电影里面都演得太多了。他们放下枪,你的人再都拿起枪,他们不止会丢下主动权,还可能面临随时被你们打死的危险。谁会那么蠢,为了一个人的命,放弃那么多人的命啊?讲些实际点的要求,好不好?”
医生警惕的看着四周继续用枪指着他,无动于衷的一众警员,勒着钟维正的手臂,微微用力,再次威胁,道
“我警告你们,快点把枪放下,别逼我……”
钟维正打断医生的话,再次吐槽,道
“都和你说了,要求实际一点,不是他们在逼你,现在是你在他们,在我被你打死后,把你打成马蜂窝。哎,一伙劫匪,还学人家讲义气,难怪会这么失败。让我来教你该怎么做。天台有直升机,用我威胁他们放你拿着珠宝离开。”
“一个人分一笔钱,和一群人分一笔钱,哪种拿到更多,难道都不会算?打劫,无所谓也是求财,难道是为了兴趣啊?当然是拿到钱,安全撤离最重要了。建议,已经给你了,要怎么做,看你自己的了。反正我出事,会盖旗,进浩园,接受很多很多人的敬仰,你就没这么好的待遇喽!”
“对了,阿健,记得提醒给我办葬礼的人,要给我的棺材上盖神州国旗,音乐就用歌唱祖国,神州心,鬼佬的那些,就让它们见鬼去吧!”
医生此时也十分无奈,即不耐烦,不爽钟维正满不在乎的态度,又有些骑虎难下,还带着几分对钟维正所提建议的意动。
大约只僵持了两、三秒,医生便大声,命令道
“放开我弟弟,我们不想搞得鱼死网破,放我们安全离开,我们就放了人质,不然,我就和人质同归于尽。”
会场内的第二负责人钟健,看向钟维正,见钟维正微微点头后,钟健对着控制兔子的警员挥了挥手,警员会意,放过了兔子。
而兔子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马上奔向医生,反而是贪心跑向其它珠宝的展台,将那些珠宝装进了准备好的袋子后,才退到医生身边,用身体护着医生。
两人配合默契的挟持着钟维正一步步退向电梯,警惕的防备着一众警员,对于其它手下的求救,咒骂,完全视而不见。
直到电梯门彻底关上,两人才松了半口气,想到收获,又抑制不住喜上眉梢。至于那些被抓的手下,就像钟维正说的那样,少了那么多人,跟着分赃,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谁又会在乎呢?
连那个一心爱自己,陪着自己上床,陪着自己犯罪的菲菲,都能放弃,医生又怎么会在乎其他人呢?
兔子更加不会在乎,还笑容得意的从钟维正衬衫的口袋里,将那串项链拿了出来,一边吹了一个口哨,一边学着钟维正刚刚的样子,拍了拍钟维正的脸。
将装珠宝的袋子,提到钟维正的眼前十几厘米的地方,轻轻放开抓着项链的手指,任项链落进袋子里。
电梯已经来到天台的下面一层机房空间,医生催促着兔子不要再玩,赶快离开。
兔子不敢有任何反驳,和医生一左一右的压着钟维正出了电梯,快速的奔向天台。看到直升机和驾驶员都还在,舒了一口气。
没再多废话,押着钟维正坐在直升机,用枪威胁,命令驾驶员马上起飞。
兔子和医生此时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外面可能突然出现的追兵,以及随时可能耍花样的钟维正身上。
恰恰忽略了驾驶飞机的飞行员,握得青筋暴起的手,以及强忍着愤怒,咬得咯咯作响的牙齿。
也不怪医生和兔子不在意,牙齿咯咯作响,也不一定是愤怒,害怕,畏惧也可以。
但在兔子和医生紧张,期盼,兴奋等等复杂的情绪之下,直升机顺利的飞起,一步步远离酒店天台,向远方飞去。
看着远离了酒店,以及袋子里的珠宝,兔子兴奋的欢呼出声,怪叫连连。而医生此时,也呼出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又生出了戏弄钟维正的心思,用枪顶着钟维正的脑袋,嘲讽,道
“你刚刚的话很多,既然那么多话说,就继续说,不要停。要是停下,我就请你吃子弹。”
钟维正被枪口顶的微微偏着脑袋,回道
“要我说话,也很简单,不如,你先说说你最喜欢说的那句,人,一定要靠自己,怎么样?机会不多,再说一次,让我亲耳听听,怎么样?”
医生戏谑的说道
“想听我说?呵呵,好啊!拜山的时候,我会,呕,呃!”
“你,啊,呕,呃!”
简单的一抓,一拉,左一肘击腹,右挥拳中脸,左接膝击撞头,右接一肘撞腹,再送上一个膝撞头。
快速,简洁的几招,将左右两边的医生和兔子解决,便吐槽,道
“都说了机会不多,让你再说一次,为什么就不能好好配合呢?本来还可以多哄你们一会的,非要我这么快动手,真是犯贱。”
驾驶飞机的大胆,对于钟维正突然出手,也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不怕医生开枪?”
钟维正耸了耸肩,靠在椅子上,回道
“道具而已!他们就是我布置送上来的,你说我会不会蠢到给他们一把真枪,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好了,别说这些了,快点飞去盐田,神州的同志还在那里等着,我也还有事,赶时间!放心,到时候,我会和神州的同志帮你申请,亲自处决医生。”
大胆虽然心中激荡,但因为自身的性格,也只是化为了一声简简单单的谢谢。而钟维正却是回了一句,不用谢,就当是你以后我的工作的酬劳。
大胆沉默,没有回应,或者应该说是默认了下来。
钟维正帮他报了杀妻杀子之仇,这么大的恩德,投身报效,在他看来也是应为之事,应尽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