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这个眼神却被徐育昌误会了,他连忙笑道:“箫兄,此事是你自己的机缘,与我可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不知箫兄是被哪位大佬何时能够进入内堡任职呢?”
只要看他一脸的羡慕,就知道他对于此事是上心的紧。
贺一鸣犹豫了一下,道:“育昌兄莫怪,兄弟只不过是略微得到了一点儿赏识。但是距离进入内堡尚早,而且那位爷也不想声张。”
徐育昌连忙做了一个理解的手势,道:“箫兄莫说了,小弟明白。”他打了个哈哈,道:“日后箫兄若是能够进入内堡任职,千万莫忘了拉扯小弟一把啊。”
贺一鸣连忙拱手道:“相互扶持,相互扶持……”
二个人相视而笑,表面上却是相处融融。
贺一鸣突地道:“育昌兄,小弟想要到县城中去一趟,不知应该向谁请假。”
“箫兄要去县城做什么?”徐育昌好奇的问道。
贺一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道:“小弟这一次既然有了晋身的机会,当然不想错过了。所以想要去县城一趟买点儿特色的东西。这个……”
徐育昌顿时是恍然大悟,他笑道:“箫兄既然有这份心意,那就尽管前去,无需有所顾忌。”
贺一鸣满脸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向着堡外走去。
徐育昌迟疑了一下,突地问道:“箫兄,你若是打算去县城,不知道手头上是否方便,小弟这里还有一些积蓄,若是兄需要的话,小弟这就给你拿来。”
贺一鸣讶然看了他一眼,虽然明白他这是在做投资,也明白就算是贪墨了一把,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他的脸皮究竟还没有那么厚,笑道:“多谢育昌兄,不过小弟流浪多年,还是有一些积蓄的。”
说罢,他重重一点头,转身离去。
徐育昌陪着他来到了徐家堡之外,挥手片刻,这才返身进去。
贺一鸣看着他回到了被城墙挡住的城堡中,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家族中人丁兴旺固然是好事,可是一旦人数众多,那么有限的资源就再也无法公平分配了。
徐育昌和徐育德、徐育才明显是同辈人物,但是彼此间的待遇却是天差地远。
那二位若是遇到了外堡中的一个四层内劲的食客,绝对是不屑一顾,根本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
而徐育昌在见到了外堡中的一位食客既然被内堡大佬看重而有着飞黄腾达机会的时候,就立即是抛下了管事的身份,上前折节交好。
看到了徐家同辈子弟之间的不公平,贺一鸣的心中突地变得郁闷了起来,得到枯木功的喜悦也冲淡了不少。
因为他隐约的觉得,贺家庄虽然目前并没有这种变化,但若是展壮大下去,那么再过一、二代,只怕也是免不了会出现类似的情况了。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依山而建,气势巍峨的徐家堡,心中颇为感慨。
终于,他转身,大袖一挥,从容离去。
这种事情远非他能够控制的,而且也不可能因为这种顾虑就不再展。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而担心了。
正如贺一鸣所料,内堡之中并没有传出什么失窃之事。
不过在第二天,洪安知就已经离开了徐家堡,从此不知所踪了。
他毕竟是做贼心虚,用过了午餐回房一看,顿时是吓得魂不附体。他们三代奉命潜入徐家堡,花了无数的心血方才获得了进入内库管理的身份。
为了那二部神奇功法,可谓是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但是没想到最终却是不知所踪,心惊胆战之下。他再也不敢在徐家堡停留,立即远远逃遁。
洪安知的失踪顿时引起了徐家堡的高度重视,随后在一系列的探查之中,才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那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不仅仅洪安知不见了,就连他的寡母也不知去向,至于在徐家镇上的那名为荷花的女子,更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只好不了了之,但却令徐家堡中的规矩为之一变,从此以后,没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再也不可能获得内库的管理权了。
而徐育昌也是觉不对,箫勤同样也是一去不回,他隐约的猜出了一点什么,可自始至终都没有胆量去探查什么,也唯有故作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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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杂家吕不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