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淡淡地道:“最毒妇人心。”
毛乐言横了他一眼,“别把天下女子拉下水,温柔善良可爱的女子满大街都是,并非个个都变态。”
“你说的那个女子,绝对不会是你。”景王哼道。
刘泽中学毛乐言横了景王一眼,也用同样的语气道:“她是天下间最好的女子!”
“中毒太深。”景王摇摇头道,又看着一池的死毒箭蛙问毛乐言,“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有毒的吗”
毛乐言伸手在空中画符,中指弹出一朵火焰,火焰直冲池面,只见方才还浮动着冰块的湖面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迅速地在湖面蔓延,而四周的空气也陡然暖和起来。
刘泽中用赞赏的眸光看着毛乐言,“小言,你越来越让小王觉得惊讶。”
景王也有些怔愣,叹息道:“幸好本王没有与你为敌,否则,这下场大概是和毒箭蛙一样了。”
毛乐言笑道:“火符冰符,不过是茅山术中一些比较浅见的法术,只要潜心修炼,都能领悟。”
“小王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以你的能耐,当初为何要在庆王府做姬妾?刘显这个笨蛋,不配拥有你。”刘泽中有些嫉妒地道。
“不许侮辱显,他是笨蛋,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毛乐言瞪了他一眼。
“你帮着他说话?”刘泽中霸道拽住她的手臂,微愠道,“以后你心里只能想着小王,其他的男人,就连那狗皇帝,都不许再想。”
毛乐言甩开他,有些无奈地道:“刘泽中,我们之间还没熟到这个地步,我不喜欢你,甚至现在还有些讨厌你。你是耳朵聋了没听清楚,还是在跟我装糊涂?”
“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刘泽中眸光有些伤心,“我哪里比不上那狗皇帝?”
景王见他方才还一口一个小王,如今情急之下,竟连自己如此尊贵的自称都丢弃了,可见他对毛乐言,也确实有真感情。他心底叹息,无论男女,情之一关都是最难过的。
毛乐言摆摆手,“我现在不想说关于感情的问题,在我们有更进一步关系之前,你还是想想如何跟我做朋友吧。”如今连朋友都不是,哪里说得上什么感情呢?他也太不按部就班了。
刘泽中本不是那么无赖的人,其实毛乐言总是这样拒绝他,他也觉得很伤自尊,甚至好几次,他都想过以后不理她,这天下又不是她一个女人,凭什么要他总是低声下气地哄着?但是,当回头看到她的笑颜,心底所有的委屈又都消弭无形,仿佛只要她能对他笑一笑,那他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无所谓了。
只是如今当着外人的面,他便觉得面子有些下不来,狠狠地瞪了毛乐言一眼,“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毛乐言定定地看着他,道:“说不上很讨厌,但是距离喜欢还有一大截。”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你,你爱走便走吧。”他的话,让毛乐言忽然地心痛起来,想起在皇宫里,他也是这样跟她说的,仿佛只要不顺着他的意思,他便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毛乐言冷着脸转身便走,刘泽中没想到她真的会走,也顾不得景王在场,急忙追上去,“我说说而已。”
毛乐言淡淡地道:“我饿了,回去吃饭。”
刘泽中呆呆地站立原地,愤愤地道:“饿死你。”只是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方才还真怕她会走。
景王啼笑皆非,看着这一幕景象,想不到一向残暴的静王府小王爷,也会有这样吃瘪痴呆的时候。
毛乐言居住在西厢,这里之前一直丢空,后来刘泽中命人好生收拾了一番,倒也十分别致舒适,其实毛乐言想回毛苑去,那里是她自己亲手布置的家,只有毛苑,给了她真正家的感觉。
她留了景王再西厢用膳,刘泽中则被人拉去谈事情,他临走之前叮嘱毛乐言今晚要等他回来才用膳。
景王百无聊赖地喝了几口汤,道:“你真打算在这里住下去吗?”
“好吃好住的,有何不可?”毛乐言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