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眼放光,立马追问,“什么事?”
他也没有趁虚而入,占她便宜的意思,正儿八经的说道:“马上就是国庆节了,你假装一下我女朋友,陪我回家过节吧!”
“啊?”
见她吃惊,又在犹豫,他冷不丁的转身就走,“那就没得商量了。”
看着他要离开的背影,景惜慌了,他是知道的,他要是出去的话,可能下一秒,她就会马上被权湛野逮回去,所以灵机一动,赶紧喊住他,“好,我答应你。”
他顿住脚步,唇角划过一抹笑意,转身,看着她受伤的额头,他想都不想的过来给她处理,“你傻吗?伤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要伤头?”
景惜看他给自己处理伤口的认真模样,小孩子般嘟了嘟嘴说道:“只有伤头了,或许他才会放过我。”
他看她,脸上挂着一个大问号。
景惜有些沾沾自喜的说:“这还得请你帮个忙,对权湛野说,我头受伤,得了什么脑震荡,或者说我失忆了,这样他就不会逼着我告诉他香婵的下落了啊!”
他摇头,感叹,恨不得挖出她的脑浆,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为了替别人瞒事儿,她竟然这么糟践自己,她不觉得什么,可某些人心疼啊。
他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问:“那你到底知道那人的下落不呢?”
景惜很认真的摇头,“实际上,我还真不知道她住哪儿,我只是去西雅图的时候碰巧遇到他们,然后在拍摄婚纱照的时候,不小心拍了他们俩在一起的照片,我没想到那照片好巧不巧的就被权湛野给看见了,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啊?”
他哼笑一声,没再回她的话,帮她处理好伤口了,他牵起她的手说:“失忆的景惜姑娘,走吧,我带你去开挂号单住院。”
她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乖乖的下床来跟在他身后,“好的,慕大教授。”
他牵着她的手,像牵个孩子一般,静静的步向住院大楼。
途中,与他擦肩而过很多医生护士,病人家属,他们都用种特别好奇的目光盯着景惜跟慕司绝,好像在猜疑着什么。
慕司绝回应他们的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伸手指自己的脑袋。
所有人都会意了,同情的看向景惜。
景惜很好奇,跟上来小声的问慕司绝,“你指头的动作代表什么?”
慕司绝闷笑一声,“向他们诉说,你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脑袋有问题,所以要牵着你走,免得你伤人。”
这一听,景惜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牵着她,她好不自在的缩回手,突然就红了脸颊。
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难为你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权湛野说她是精神病患者,这个男人也要说她是精神病患者?难道她就那么有精神病患者的潜质吗?郁闷!
她的手缩回去了,慕司绝心底划过一丝落寞感,回头看她,“怎么?我说错了?”
她苦笑,“没有,你都是为我好。”
“那你干嘛不让我牵着你走?”他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又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娇羞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我不习惯。”
不习惯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被一个大男人牵着走,这让她心里很膈应。
他执意伸手过来,再次牵起她的手,“不习惯也要习惯,因为你现在的脑子有问题,为演出更好的效果,让权湛野放了你,你就得听我的。”
她想缩回手,他却捏紧不放,听他把话说完,她不挣扎了,就那样由着他牵着自己。
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她这么被一个大男人牵着,被那么多人的目光注视,把她当成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多让她记忆犹新,刻苦铭心啊。
她想,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经历过的事吧。
因为慕司绝是这医院的教授,所以不用挂号排队,直接就给景惜安排好了一间高级病房。
他给她整理床铺,景惜站在旁边看着他的所作所为,心里莫名流过一抹暖意,甜甜的,很奇怪。
这是第一个给她整理床铺的男人,她心里说不出的怪异,想说感动,可她又觉得,他是不是对所有朋友都这样?
像他这样的人,温文尔雅的,应该对所有朋友都这样吧!
这么一想,景惜心里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