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子宁下了马,背着双手,走到有他们面前,寒声道:“本官离去前下过军令,在本官回来之前,任何人都要站在这里,不得擅离队伍,谁允许你们去树林子里头避雨的?”
这些人中以三角眼职位最高,而且是他带头离队的,而且很是说了几句不阴不阳的话,那些犯错的士兵便都不由自主向他望去。
见连子宁冷冷的目光也向自己望来,三角眼心里一慌,脸上做出惊恐悔恨的样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颤声道:“大人,小的见大雨滂沱,士兵们都冻得不行,如此下去,只怕要冻坏了身体,到时候耽误了您的练兵大事,小的们也担不起啊!所以,所以小的才……”
他态度虽是恭敬,但是话里行间,却是皮里阳秋,带着不少刺儿,一口一个为了大伙儿,为了大人,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下面听着的士兵,脸色中便不自觉的露出几分恻隐之色来。
连子宁也不管这些,冷笑一声道:“军令如山,身在军中,一体遵从!你身为堂堂总旗,竟然带头违犯军令,你可知罪?”
三角眼一脸惶恐,毕恭毕敬地道:“是是是,标下知罪,标下知罪,请大人惩罚!”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旁边睃溜了一眼,自个儿左右加起来小三十号人,他的眼中不禁掠过一丝得意。
连子宁点点头,淡淡道:“知罪就好!”
他扫了一眼那些士兵,喝道:“都起来,按各自统属站好,总旗小旗在前,普通兵丁在后!”
士兵们慌慌张张地按照各自所属部队排成行列,有品秩的总旗小旗站在前边,看过去一目了然。连子宁数了数,一共二十七人,其中除了三角眼之外还有一个总旗,四个小旗。
连子宁见有整排队伍没有长官的,也派人问明,把对他们离队时未加约束的长官从队伍里头揪出来带到另一边。
等人算是起了,连子宁面色一沉,冷声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军中讲什么?就讲一个令行禁止,赏罚分明!本官今日阅兵,再三强调当严守军令,又命人解说十七条五十四斩,而你们这些人却置若罔闻,视本官的军令如无物!皇上命本官为武毅军总统,武毅军中之事,一体裁决,有你们这等人在,还练得什么兵?来啊,左右,把他们押下去,当场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