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只是朋友?”
“当然。”
“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
一问一答速度飞快,然而阿懒脸一肃,“林聆,你不老实!”
“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对着你我敢不老实吗?”林聆避重就轻。
“只是朋友,他能在你家出入自由?只是朋友,你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林聆,姐姐我看得多了,你们之间绝对不止朋友这么简单!让我猜猜,你们肯定单独约过会,对吧!肯定去看过电影!他肯定吃过你煮的饭!”
林聆不得不佩服她,居然都让她猜到了,可这些又能代表什么?两个寂寞的人,相互作个伴而已。
“怎么不说话了?都被猜中了?我就知道,他看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普通朋友,你和他走在一起,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掌宽,甚至他碰了你的身体,你都没有反应,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你一点都不抗拒他,甚至对他很熟悉。”
跟这种学过心理学的人说话就是累,就几句话,甚至不说话,她都已经知道了你想什么,“我们真只是朋友,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了,还是你想太少了,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敢去想!”阿懒的声调突然高了几分,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重点来了,林聆低下了头,手指轻轻在杯缘上画着,“你就当我想太少了吧!”
“我来,你肯定知道是因为什么,坦白说,看到苏臻我本来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但只是一半,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轻易能放下人的,不然,也不会在邹驰出现之后,突然下线。”
林聆没有说话,游戏里的场景从脑子里跳了出来,扰得她心绪乱起来。
“大学三年,你和邹驰怎么开始,我看得一清二楚,你有多在乎他,我们这些朋友谁不知道?你们分手了,你突然从朋友圈子里消失,我能理解,无疾而终的感情最是伤人。”
“坦白说,我来找你,其实挺忐忑的,我们曾经是朋友,在你伤心的时候,你却从来没有想过找我,真伤人心!”
阿懒说得对,她之所以会消失,是不想再与过去有联系,阿懒是她的朋友,同样也是他的朋友,看到阿懒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从前,这是她不愿意的事情。
“对不起。”不管怎么说,阿懒是关心她的,可她辜负了。
“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这些,我现在只想知道,只想从你口中听到,你和他为什么会分手?不要以为我是因为八卦和好奇,有些伤口,你越是不想面对,越难以愈合。”
林聆抬眼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心里叹息一声,阿懒说得真诚,眼神更是真挚,也许她说得对,有些伤口是时候缝合了。
沉神斟酌了一会儿,林聆缓缓开口,“他去巴黎的事情,你知道吧?”
“嗯,听说了,但与你们分手有关吗?”
“五年,他让我等他五年,我的父母很担心,分开两地时间又那么长,总怕生出什么变数来,所以希望我们先结婚,可他说怕公司里觉得他结婚后会有牵绊,不同意。”
“他怎么能这样?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五年?如果连一纸婚姻都不能给你,凭什么给你信心?给你父母信心?他就一点都不为你着想吗?”阿懒很是愤怒,整个人都立了起来。
林聆淡淡一笑,继续说了下去,“我们为此谈了几次,也吵了几次,最后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连他的父母都劝我们结婚,谈了好几年,总得给大人们一个交待吧。他出国前一个月,我们终于吵崩了,他一个月没来找我,一个月后在机场发了个信息给我。”
“聆聆,我走了,我一定会回来,我爱你。”这是邹驰留给她最后一句话,也是这句话让她彻底寒了心。
“就这样?”阿懒吼了起来,“他就没想过,这一走,你怎么向父母交待?你怎么面对那些朋友?怎么面对亲人?太不负责任了!什么人啊!居然还有脸来问我你的情况,我看他真是白活了二十几年。”
他以为他交待了,可他交待了吗?一句话而已,一句我爱你就能解决一切?面对争吵,面对问题,他避了一个月,然后潇洒的走了。
“我妈知道后当场就昏倒了,几乎没醒过来,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还要嫁给他,就不要再认我;我哥气得要从SH杀去巴黎,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们,邹驰伤我的心也就罢了,可是我妈,我爸,我哥,这些年谁不当他是家里的一份子,一句话,面都不见,算什么?他如果坚持不结婚,好好和我父母说不行吗,难道他们就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多年压抑的情绪终于暴发出来,自从他走了之后,她从不曾与人说过,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不能和爸妈说,不能和大哥说,更不能和朋友们说,她真的忍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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