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又怎么了!”朱厚照抬着望着被乌云遮挡的漆黑夜空长须短叹。明明出生那么好,为什么要向打工人一样12个时辰连轴转!为什么不能吃喝玩乐好好当个孩子!他到底是哪里想不开?</p>
家业太大,舍不得断舍离也是一种罪!</p>
“回禀小爷,昨日李阁老和反军停战谈判。反军突然反悔,重伤李阁老,撕毁停战协议,占了感恩县,还杀了朝廷驻保吉的官军五千余人。”</p>
朱厚照皱眉:“他们不想好好收场!”</p>
他们当然不是指作为工具人的黎族,而是指兴王以及临时和兴王站在统一战线找茬的权贵们。</p>
朱厚照打了个哈气:“去司礼监。”</p>
“小爷,外头正在下雪。您有事可以召见司礼监。”黄献道。</p>
“下雪了?”朱厚照再次打量漆黑的夜色。还犯着困,没瞧出正在下雪。</p>
“雪很大,没过脚背。走路不方便。还是奴婢把司礼监的值班公公唤来吧。”</p>
朱厚照搓了搓冻僵的手指:“今年冬天真冷。备上东西,我们划着雪橇去。正好醒醒脑。”</p>
晚上下一夜的雪,明日打开窗户,红墙黄瓦上富贵一层皑皑白雪,显得皇宫庄严又秀美。白雪覆盖天地间一切尘埃,把权利漩涡下的龌龊装点成圣洁。</p>
不过会苦了百姓。雪大容易压塌他们的房子。家中冬衣、柴火不足的人家会有人冻死。不知道养济院的孤寡们有没有冻着……</p>
思索间,黄献给朱厚照披上了厚披肩,换上羊皮靴,戴上防风镜,套上皮手套和皮裘帽。朱厚照跨过端本宫高高的门槛,上了雪橇向司礼监划去。</p>
北风呼啸、白雪纷飞的夜晚,在宫里划雪是一件很特别的体验。宫墙上的煤油灯被白雪覆盖,只有微弱的灯光透出来。天上漆黑一片,风雪下若没有防风镜怕是眼睛都睁不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