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厚照完美解决户部300万引超支盐引的同时，弘治帝掐着点醒来。</p>
“秀……秀……”弘治帝艰难地呼唤张皇后的闺名。</p>
看着原本能把话说清的弘治帝再次口齿不便，张皇后心痛地大哭。见到寿宁侯归来，找了个鸡毛掸子狠狠抽在寿宁侯身上。</p>
朱厚照不但阻止女官上前劝架，还坏心眼地请太医院院使孙泰给寿宁侯治伤。据孙泰所说，寿宁侯身上青青紫紫伤的不轻。</p>
朱厚照趁着张皇后没留意，偷偷给皇帝爹竖大拇指点赞。</p>
然后，理所当然地被赶出钦安殿。</p>
回到文华殿，东厂厂公陈宽已经等候在此。</p>
“太子爷，寿宁侯给侣钟的儿子设了个套，侣钟的儿子手上有5000盐引。寿宁侯用此威胁侣钟，让侣钟想办法破坏《盐法条例》。侣钟到家除去乌纱帽和官服，绑着儿子到刑部投案。”</p>
朱厚照捏捏鼻梁：“大舅也太抠门了，手里拿着上百万盐引，才拿出5000设套。本王都罢了侣钟的官了，他还把儿子送什么官啊！”</p>
大老板不好当啊！手下的人就没一个省心的。</p>
陈宽躬身道：“侣钟中进士后一直留任都察院。文人最看重名声。侣钟失去了起复的机会，侣家想要在士林中立足，只能靠名声。就如同徐老首辅一家。”</p>
“侣钟为官还不错。可惜有个坑爹的儿子。”朱厚照朝门外喊话，“刘瑾，进来。”</p>
陈宽来的时候，除了极少数情况会让段聪离开，大多数时候段聪都在朱厚照身边充当木头架子。</p>
刘瑾就没这待遇。刘瑾可没少吃段聪的醋。只是，刘瑾字还认不全，除了眼红也没什么法子。</p>
“小爷有何吩咐？”刘瑾毕恭毕敬地问。</p>
朱厚照让段聪拿了份空白的圣旨。写下“特赦令”三字后，让刘瑾去司礼监找李荣盖玉玺。</p>
“念侣钟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多年，特许侣钟用粮食赎买儿子的罪责。”法理不外乎人情，上位者偶尔也要施恩于下。《问刑条例》中最大漏洞被朱厚照用特赦令堵上。</p>
记得罢去侣钟官职的时候，户部不少官员替他打抱不平。</p>
“今日在集义殿，几次三番想要替侣钟出头的官员都是哪些人？”朱厚照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没有意愿记住所有官员的长相。</p>
没资格去集义殿旁听朝政的刘瑾暗自伤神。</p>
陈宽道：“有李梦阳、伦文叙等人。”</p>
“原来是他们啊。”李梦阳曾弹劾过寿宁侯，被关入过诏狱。伦文叙是弘治十二年的状元郎。</p>
朱厚照又给刘瑾添了个任务：“通知他们两人戌时去‘酒中仙’甲子一号，本王请他们喝酒。”</p>
“酒中仙”是囚牛商行开的酒楼。酒能卖上高价，酒楼又是消息传递最方便的地方。除了众所周知的“酒中仙”，囚牛商行在各地开了很多规模大小不一的酒肆、茶楼、客栈。</p>
刘瑾应声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