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吧。除了太子现在还想发动海战，本官没什么接受不了的。”马文升可太怕朱厚照两线开战了。他催促着立刻封赏哈密大战的将士、让兵部给他们留了调往北线的机会，就是抱着督促他们尽快解决土鲁番的念头。</p>
邱聚一脸堆笑：“看诸位大人说的。咱家只是小小的宦官，哪能插手国战这等大事。”</p>
邱聚得到一群人的白眼。文官和宦官向来不对付。有王振的前例在，文官们一直害怕太子的好战是受到宦官们的影响。也就是太子实在太能折腾了，折腾到连司礼监都怕，文官们才打消了这个想法。但他们还是认为太子折腾的性格受到宦官们的影响。</p>
“咱家瞧诸位大人精神不济，是否要尝尝国外提精神的玩意儿？”邱聚让人捧来了烟斗和烟丝。</p>
困得哈气连连的左都御史戴珊先行尝试。这是在宫里，难道还会怕太子谋害他们吗？弘治帝还在呢。</p>
</p>
在宦官的指导下，戴珊用力从烟斗里吸气，嗓子一阵难受咳了起来。咳了几声，感觉人精神了些。于是吞云吐雾一番，浑浊的双眼一下子明亮了起来。“的确能提神。”</p>
邱聚一阵大笑。笑声刺耳，脸上止不住的讽刺。</p>
“这东西不但能提神，长时间吸食还会上瘾。不过上瘾的念头没有罂粟壳、五石散强烈。大致上和有茶瘾、酒瘾一样。本质上还是看个人的意志力。”</p>
戴珊脸色一变，瞬间把手上的烟斗摔在地上，怒骂，“阉贼！”</p>
“左都御史大人稍安勿躁。短短几次不会上瘾，也不影响您的健康。烟草和酒一样，能起到解压、暂时麻痹人的功效。”邱聚蹲下，捡起地上的烟斗，用衣袖擦拭后强塞到戴珊手上，“酿酒糟蹋粮食，种植烟草却能提高百姓的收入，增加朝廷的税收。”</p>
“估计几年以后，诸位大人到处都能瞧见吸烟的人。虽然小爷让咱家等人卖往西北的外族。不过销售的时候，不能保证大明百姓不会吸食。咱家事先拿给诸位大人瞧瞧，若今后小爷怪罪我等，还望大人们帮忙说几句好话。”</p>
邱聚拍拍手，让宦官给在场的每一位官员各送上一块拳头大小的和田玉。“西域战乱，这些和田美玉没花什么银子。送诸位大人拿回去把玩。”</p>
几套钢甲，能在西域换上一车的美玉。光是卖玉，就能替小爷解决部分兵饷。不过玉怎么比的上烟草税细水长流？</p>
“邱公公拿烟草与酒相比？囚牛商行将大规模推出烟草？”刘健直指要害。</p>
邱聚笑：“不错。小爷还定下十抽五的巨额烟草税。诸位大人有兴趣，可以和囚牛商行合作卖烟草。囚牛商行一家可吃不下周边诸国的市场。”</p>
几人正说这话，朱厚照精神抖擞地和李梦阳、伦文叙下楼。</p>
“殿下想要用烟草税贴补兵饷？”刘健脸色不佳。</p>
朱厚照摇摇头：“烟草税？小道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