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因为勋贵们的难堪吃相有了隔阂。朱辅这般做，反而让边军对左军将领们少了不满。两方人马相处融洽。</p>
英国公的五千骑一路上大开杀戒，把沿途牧民的人头算作军功，牧民的牛羊充作军资，用十天的时间就赶到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后套平原。而此时左军刚刚完成集结，才开始向沙漠进发。</p>
两万两大明钱庄存单换来1000辆改装的勒勒车，由1000头租来的骆驼拉车。朱辅花钱太大方，已经买不起足够的骆驼，只能请魏彬出面担保，从好几个青土城商人手中租借了骆驼。</p>
虽说朱辅用银子买来了青土城的友谊，银子不捏在自己手里还挺很心疼的。不过等大军进了沙漠，朱辅就觉得银子花的值得。</p>
沙漠像是一眼望不到头一般。早上出发周围什么样，走一天还是什么样。每辆勒勒车装了遮阳用的布，士兵们轮流坐车里休息以保存体力。如果没有勒勒车，步兵要受罪。朱辅很庆幸没有学英国公几人把京营的心腹调来此。在京师当大爷当舒服了，进了北伐军估计没看到鞑靼人先被沙漠埋了。</p>
行军三天还在沙漠，朱辅听向导说至少还要走三天才能看到亦集乃，一下子瘫倒在车上。他不骑马了。三天时间足够耗尽初次见到沙漠的兴奋。</p>
“国公爷，老夫人病重，请你速归。”晚上扎营时，成国公府管家随过路的商队一同而来。</p>
朱辅惊得魂飞魄散：“本公出征前娘还好好的，还能给本公做衣服、做鞋。有没有去请太医？太医怎么说？”</p>
“国公爷，您先看信吧。”管家拿出贴身着的信。</p>
朱辅见字一慌。字很好看，也很熟悉。出自二妹夫李东阳之手。《京报》刊登了二妹夫离开内阁出任北地布政使的消息。二妹夫怎么会给他写信？朱辅迅速打开信件一目十行。</p>
二妹夫借口他娘病重，让成国公府上了折子召他回京。具体内因二妹夫没写。</p>
哪怕管家亲自把信送来，二妹夫也没敢在信中注明原因。</p>
朱辅考虑了一盏茶的功夫，迅速决定听从善谋的二妹夫建议。他招来左右副将，把他即将要回京的消息告诉他们。领兵权需要通过兵部才能移交出去。</p>
“如果朝廷没有再指派主帅，你等记得一定要安分守己。太子眼里容不得沙子，军功一定要实打实、经得起查才可。”朱辅从二妹夫的慎重中闻出了暴风雨雨来之势。</p>
出发前其他几路军团的骚操作不少。原本要插一脚的大姐夫魏国公退缩，还劝他不要额外搞事。</p>
大姐夫魏国公说：“弘治帝就要离京南下，短时间内回不了京。京师由太子做主。太子一点也不仁厚。及早抽身为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