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火烧北平后已经过去好几天,田楷安排城内的恢复建设忙的是脚不着地,耿海也好到哪儿去,正在临时衙门(原太守衙门和将军府都给烧了)案后处理公文,一边难巴巴的辨认这汉朝古字,一边低声念叨:“受不了了,受不了了。kenwen.会死人的……”
正想大声一吼宣泄一下时,抬头看见严家送来熟悉政务的一俊朗年轻人正坐与他下手的一个书案旁,手中也拿着一篇公文,嘴唇紧抿。看似正在认真品读,可从微微颤抖的公文可以看出,丫的憋笑憋的难受。
耿海不由翻了翻白眼,无奈道:“子勤,想笑就笑呗,别憋出病来。以后这些可都是你的事……”不错,这人就是严家打算接替耿海治中从事职位的严宽严子勤。为人比较内向,也许是刚出来任事的关系,无甚心机,耿海颇为喜欢,他可不希望对着一个说话都要先考虑三遍的人物。
严宽扑的笑了一声:“大人恕罪,实在是大人……”这几天他是明白了耿海的性格,别看他身为治中书佐,可在这处理公务上要比耿海好多了,有时候下面人送的公文耿海连字都认不全,又不好意思问人,只得拿给他看,美其名曰:“让你锻炼一下……”可那讪讪的表情,就像告诉天下人“这些个公文本官整不明白,你看着办吧……”
一开始严宽还惊讶万分,甚至一度认为是耿海对他这个要取代自己的人不满,让他处理公文好找他的错处,可渐渐的,随着他处理公文的速度加快,耿海案上的公文是一摞摞的往严宽的案上搬,直到昨天耿海居然只来到衙门露了个面……人就不见了。严宽也只能把耿海归纳为奇人奇事了,不然你说一个举城闻名的谪仙大才连公文都认不全,说出去谁信啊?
要不是今日听说公孙将军要回城,说不定耿海还在家里呢。这不,来到这里耿海还是很好心的把公文分了一半给严宽“锻炼能力”。可处理不到几件,耿海的碎碎念又发作了……
耿海看了一眼严宽,眼珠一转媚笑道:“子勤啊,本官近日对你如何?”
严宽愕然,被耿海笑的浑身不舒服:“大人这是何意?”
抖抖手中的公文答道:“大人能让下官早日熟悉公务,以不至于以后犯错,下官还是很感激的……”
耿海立即接道:“那就好。”说完匆匆站起,将案上的公文全部搬到严宽桌上“那就有劳子勤了。嘿嘿。”
接着耿海又跑到房内书架上抱了些竹简帛书,铺垫铺垫放于案边地上,他自己身子一歪,拿这些东西当枕头就躺下了。就见他还厚脸皮的解释般自言自语:“昨日,一直在思考公孙大人回来后如何退却叛军的问题,一直到深夜,唉!还是太辛苦啊。”
严宽呆了,这位大人居然在衙门睡觉?还太辛苦?咧了咧嘴,险些把手中的公文扔耿海脑袋上,就在他打算规劝几句时。
耿海突然抬起头来,对严宽道:“子勤啊,待会要是有人来,一定要通知我啊,这可是一定要记住了。”说完又躺下了,喃喃道:“还是太辛苦了,休息休息……”
严宽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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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海正在梦里和赵雨讨论谁的胸肌比较发达的时候被严宽摇醒,迷迷糊糊的一擦嘴角的蛤溚子说道:“就天亮了啊?衙门有子勤呢,我再睡会,睡会……”
严宽无奈:“大人,主公回城了,田大人使人来报,让我们到新的将军府议事。”
耿海这下是全醒了,忙道:“公孙大人回来了?那得快点……”说完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严宽快步而去。
新将军府议事厅,众人已经齐坐,见到耿海道来,公孙瓒笑道:“安生近日劳累,这次能保住北平不失,安生当得头功。”
耿海忙谦虚道:“劳累倒不敢当,这几日的公务多是子勤在负责,下官就在一旁照看吧了。”他这是只谦虚一下工作劳累,感情那头功是好不心虚的默认啊……
公孙瓒果然注意起严宽来,说道:“这次的战事本将军已经听子柔说过,你严家此次出力甚大。”说完冲左边下首首位的严纲点了点头。
严纲忙抱拳拜谢。公孙瓒这样就是把他私自出城的罪责给揭过去了,并认可了田楷的承诺,由不得他不感激涕零。
公孙瓒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严宽就任治中从事吧,至于安生么?”说完看了看耿海,显然他还没拿定主意怎么封赏,他就治理幽州一地,还未得朝廷承认呢,这次战功也得先向朝廷报告然后才能得到明确的封赏。所以他对安生的官职封赏很是有些为难……
田楷在边上看出了公孙瓒的为难,笑道:“主公,不如等朝廷的封赏下来后在决定对安生的安排,现在就让安生暂任将军府参赞从事(说白了,就是有事的时候提提以见,没事的时候到可以处晃悠的美差)一职。反正安生对繁琐政务的处理也是不奈。”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耿海。
显然耿海在衙门睡觉的事情被他知道,也是,在太守衙门睡觉,瞒谁也瞒不了太守啊……
耿海赧然:“谢大人。”不过倒没什么不满意的,反正他也不知道这将军府参赞从事是干什么的,就怕薪水会少了。
说道薪水,耿海突然想到自己的房子,田楷可是答应过的,他眼巴巴的看着公孙瓒,又看了看田楷,小意问道:“那我的那个?……”
公孙瓒疑惑道:“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