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忿忿道:“那岂不是助长了公孙瓒的嚣张气焰,在刘大人的领导下,幽州叛乱同样可以平定。.wenxue”
耿海感觉有些无奈,摸了摸额头,叹口气道:“那不知先生认为这次的叛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平定,刚接到信报,叛军可不止是右北平的那三万多人,张纯引兵十万屯聚辽东,据说已经攻入翼州数郡了,更是自称天子,要代大汉而立。”
“这事我在前来北平城的时候就听说了,刘大人也是为此事颇为担心,要知道叛乱持续时间越久,我幽州百姓遭受的祸害愈深,所以我主刘州牧想请大人前去主持军事。以大人的才智,想必平息这场叛乱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呵,我想这才是先生回北平的最终目的吧。如若我真的打算前去相助,先生怎么能肯定公孙将军会放人呢?要知道将军可是决定明天就出征的。并且亲自点名要海随军出征。”耿海疑惑的问道,这公孙瓒在幽州之地可是一手遮天,刘虞怎么就确定公孙瓒会放人?
听到耿海如此说,田畴大喜,忙道:“闻听公孙将军缺粮,我主刘州牧愿意用一年的军粮换取公孙将军的首肯。”
耿海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消息传的有误啊“先生想必误会了,公孙将军并不缺粮,只是前些时日军粮供应完全掌于丁家之手,公孙将军有所担心所以才迟迟不肯出兵,现在有糜家供应,这粮食忧患已经完全不成问题了。公孙将军正打算乘早解决叛乱,恢复幽州之地的粮食生产。如若能再春播前荡平叛乱,来年秋收的时候想必将军就不会再为这个问题而发愁了。”
田畴有点惊讶,在他前来的时候分明听说这幽州缺少粮食,怎么到耿海这里问题全变样了“如若如此的话,那公孙将军明日是一定要出兵的了?”
耿海点了点头“那是一定的,公孙将军的性格想必你也清楚,他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更改的。”
田畴想了想,疑惑的问道:“缘来如此,但不知这糜家的粮食来路是谁引荐的?想来那丁家不会如此不智,放任糜家穴手幽州的粮食生意吧?”
耿海纳闷的看着他,那丁家有什么办法,难道他一个地主豪族还想和公孙瓒抗衡不行“先生何意?这糜家前来做生意,正解了公孙将军的燃眉之急。想来丁家不会如此不自量力的想要阻拦吧?要知道这幽州可是公孙将军的幽州。”看到田畴听到这句后脸色发黑,耿海忙补充道:“我是说刘大人没来之前,他丁家应该没这么大的能量阻止吧?”
田畴嗤笑了一声“大人虽说来幽州不久,可应该也听说过幽州的五大家族吧?”
“嗯,我也是刚听说的,据说是严家,丁家,徐家,宗家,还有就是你们田家了吧?”
田畴带点沉思的道:“大人说的不错,这五大家族正是公孙瓒在幽州立根的关键,如果没有这五大家族的支持,当年公孙瓒任北平太守根本就不可能长久,更别说后来的独霸幽州,所以说这五大家族和公孙瓒栖息相关,而如今公孙瓒强势,所以五大家族联合,以防被公孙瓒各个击破。现在丁家可以说遇到危机了,其他四家必定鼎立帮忙。所以我敢断定,糜家的粮食想要如意送入北平城恐怕会有不少麻烦啊。”
听到田畴这么说,耿海紧张了,没办法后世养成的习惯,一旦关系自己的钱途就得认真对待“不知先生说的麻烦是指什么?我听人说,那丁家在幽州之地并没有为官之人啊?”
田畴眨了眨眼,仔细看了耿海一会“那个引荐糜家的人不会就是耿大人吧?”还不等耿海回答,他就恍然大悟,用手一拍额头“我却是糊涂了,现在这北平城中还真没有比大人你更适合的了,你和那些幽州世家没有利益关系,又是孤身投靠公孙瓒,正是要大力发展的时候,这糜家当然会选择和大人合作。这糜家富有之名闻于整个大汉却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啊,眼光好准。”
耿海现在正在忧心自己的钱途呢,哪儿有心思听他瞎扯“先生说的在理,不知先生可知道这丁家会如何阻挠糜家的生意进入北平城呢?还请先生教我。”
田畴抚了抚下巴:“大人可别忘了,他丁家没有为官之人,可严家有啊,宗家也有,我田家想必就不必说了吧?”
“你田家?我向来与田大人交好,想必田大人不会也来难为我吧?”耿海听唬出了一身冷汗,就这几家可是把公孙瓒手下的重要位置全占了,他们要不想糜家的粮食进入北平,那粮食还真就进不来。
田畴自嘲的笑了下“家兄虽然和耿大人交好,可家兄更是田家家主啊,事关家族利益,即使他对大人你再有好感也不会留手的。想当年我只不过是说了公孙瓒的一句坏话,他为了家族差点把我交与公孙瓒处置,要不是在下有点名声想必现在早已遇害了。”
耿海头痛的揉着脑袋,这边刚让徐志准备好一切,只等糜家的粮食到达,一切都可以顺利进行了,现在粮食出现问题,不说自己的损失,光是公孙瓒那边自己该如何交代,那家伙让自己随军出征不会已经考虑到这个结局了吧?怕自己跑了把自己拉到大军里看起来?越想耿海就越是害怕,妈的,哪个王八蛋说古人傻得,自己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名牌大学生被人玩了还不知道,居然窝在家里练习骑马……
耿海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眼都有点红了,瞪着田畴道“这下可怎么办?金钱的损失并不可怕,可我担心粮食无法按时到达,公孙大人会怪责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