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常下旨,免一日早朝,允许嫔妃皇子公主、三品以上文武百官携嫡子、女着便服前去观看箭比。
两万士兵耗时一日,在虎牙校场靶场外围东边搭建一个可供皇帝、后宫嫔妃及三品以上文武官员观看箭比的临时棚台。
三更不到,玄都通往虎牙校场的道路上便出现了许多辆大家族和皇亲国戚的马车。
秋风萧瑟,寒意袭人,草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白霜。
空旷的校场外放置一百多辆华丽马车和几百匹高头大马。五千皇宫侍卫身着精铜盔甲,腰佩短剑,身背长弓,将校场团团围起。
辰时,两万名将士排着整齐队伍站立于靶场外围西、南、北三方。东边棚台里洪贵妃、张贵妃、徐妃、李妃等妃嫔身着简服坐在第一排,归屹宇、白振强等坐在第二排。从第三排起是三品以上文武百官及他们的嫡子嫡子女。
比赛未开始,皇帝皇后也没到,上至贵妃、大臣下至无品级的士兵均在ji情似火的谈论着这场箭比的主角白怡涵和十四名正副营长。
“白家那丫头不过十四岁,听说被她爹林满抛弃打成残废,不知怎地来到我国不但全好了,还一夜之间学会了霸王箭法。”
“那白怡涵以前我们亲眼见过,除了长得漂亮些,武功极差,琴棋书画样样不行,是个草包。上次她比箭赢了十四位正副营长,听说是尚国师站在那个小山头上暗中助她。瞧,就那个小山头!”
“是啊。白家丫头上次比箭胜了之后,当着两万士兵的面,尚国师亲自骑马接她,两人共骑一匹马绝尘而去。”
“国师那么神武,竟然看上白怡涵那个废物草包?”
“唉!国师乃修士,白怡涵虽是白大将军的外孙女,但也是个普通女子,不能青春长驻长寿。国师若跟白怡涵成亲,十几年后,白怡涵人老珠黄,国师就会厌恶她!”
坐在第三排的洪碧萝听到这些议论,露出与年龄不符的阴笑。她得知这几日下午归屹霄都有陪白怡涵去玄武神庙,妒忌的恨不得食白怡涵的肉。
这样的场合,洪碧萝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本不适宜多说话,但她气愤不过,用内力传音道:“不错。白怡涵是武国被废掉的郡主,岂配得上我国第一美男子的尚国师。陛下册封她为骁勇参领,只是为给白家一个面子。稍后箭比,她若败了,陛下是不是就得撤了她的参领官职?”
一个少年大声道:“洪家小妞,你乱说什么。白大小姐箭术无双,连白大将军都说她厉害。再说了,陛下亲自下旨册封的参领,岂能随意撤掉?你还是求老天保佑你那蠢材哥哥洪碧海吧,等会白大小姐的箭要是稍稍一偏,就会射穿你哥哥的兔子头!哈哈哈!昨晚我爹在大将军府上吃好多红烧兔子头,今天我就在此坐看你哥哥的兔子头被射爆。”
洪碧萝回头见是相识的兵部尚书李熊的嫡子李跃,咬牙道:“你才是兔子!你只是恶心的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