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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冲啊”广宗城激战正酣,董卓的数万官军倾巢出动,连续数曰,攻势丝毫不减,城中守军连遭重创,士气一曰不比一曰,面对官军的勇猛狂攻,很多黄巾兵吓的肝胆沮丧。
“不好了,教主归天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整个城墙之上,顿时一片哑然,就连那些狂攻而上的西凉精锐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什么?教主归天了”闻听这个惊天噩耗,很多黄巾军顿时傻楞在远处,久久不动。
这些人大都是追随张角起事的太平道教众,教主在他们心中那是何等的尊贵,说张角就是他们敬仰的神,也毫不为过,可是,一旦信仰崩溃,后果可想而知。好似深陷泥潭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可是,稻草却突然断了。心中的希望,一旦失去,人也就没有了盼头。
“嚯哈哈,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张角狗贼,竟然死掉了,众将士,贼兵如今群龙无首,正是尔等杀敌立功之际,给我冲啊,谁先冲进广宗城,本刺史重重有伤。”董卓跨坐在大宛良马之上,听到张角归天的消息,扬天大笑,得意非常。
因为董卓知道,广宗城不用多久,就得尽归自己之手,这份功绩,朝廷必定龙颜大悦,重重犒赏自己。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平步青云,扶摇直上,那也是迟早的事。
西凉精兵,出自苦寒之地,体质异常,兵卒雄壮,将校勇猛,远比普通官兵要强上数倍,随着董卓一声大喊,董卓帐下的兵卒,顿时如狼似虎一般,爆发出更为惊人的杀气,一个个奋勇争先,刀枪挥舞,杀气滔天,抬着云梯的兵卒更是悍不畏死,疯狂而上。
“啪啪啪”一架架云梯重重的砸在城墙之上,挥舞刀枪的兵卒顺着云梯飞速攀爬,嘴里嗷嗷直叫,眼中充满惊天的杀气。
“咚咚咚”份量惊人的攻城锤被数百兵卒抬着,不断的撞击着城门,坚固的城门,嘎支支乱响,似乎随时都要碎裂开来一般。
“咕噜噜…”震天的锣鼓,愈加响亮,不住的给冲锋的兵卒,带来更大鼓舞和动力,董卓帐下的四员大将,郭汜,李傕,张济,樊稠皆披盔戴甲,一马当先,就连刘备新收的三弟华雄,也是挥舞着手中的合扇板门刀狂扑而上。
一方士气大振,一方失魂落魄,士气俱丧,结果可想而知。
没过多久,坚守数月的广宗城,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城门被西凉精兵撞开了,打了鸡血一般的西凉兵,滚滚洪流一般,疯狂的涌进了广宗城,随着城门告破,本来就士气涣散的黄巾军,彻底萎靡不振,丢盔弃甲,拼命奔逃,如此一来,反而更加助长了西凉兵的嚣张气焰。
“噗噗噗”一个黄巾兵胸口连中三刀,当即惨死在对方刀下,可是西凉兵还是心中不满,疯狂的再次砍下了那黄巾兵的头颅,惨烈的景象,到处都是,眨眼功夫,城内的黄巾兵便死伤大半。
“教主,不好了,官军入城了。”一个惊慌失措的黄巾兵慌慌张张跑进了张角的府邸,进门就是一声大喊。
“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教主…有人造谣,说您…”
“说我什么?”张角苍白的脸,因为过度着急,涨的血红一般,两只无神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来报信的兵卒。
“说…教主您…”兵卒哆哆嗦嗦,吐吐吞吞,没敢往下说。
“讲”张角一声厉喝,纵然是一头病虎,虎威犹在,逼人的气势顿时吓的那兵卒浑身一颤,额头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