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将军?”打量一会,张飞父亲还是认出了徐峰。
“恩公在上,请受晚辈一拜。”徐峰当即撩起战袍,恭恭敬敬的冲张飞父亲深鞠一躬。
……“主公呢?”郭嘉醒转之后打算告知徐峰鲜卑来犯之事,哪知四处找寻,竟然没有徐峰的身影。
“军师,主公带着张飞一早就离开了,明早才能回来。”听闻郭嘉四处找寻徐峰,波才急忙前来回禀。
“出去了,究竟去了何处?为何不劝阻,身处虎狼之地,主公竟然孤身出城,若是遇到并州人马,该当如何?”郭嘉着急的责怪道。
“主公执意离开,末将实在阻拦不住。”波才此时也追悔不已。
“罢了,罢了,既然神医在雁门关,速速去把黄公子带到神医面前,让神医帮忙诊治一番,也好圆了主公心愿。”
“诺。”虽然对救治黄忠之子波才等人心中不解,但是谁也明白,徐峰恩怨分明,绝不会将仇恨**到无辜之人身上,黄公子虽然一直随军辗转,却丝毫没受半点委屈,徐峰一直四处找人寻药,救治黄叙,虽然还没有痊愈,病情已经多有好转。
郭嘉踉踉跄跄撑着身子踱步出门,波才急忙跟上“军师,要往何处,有事尽管吩咐属下便可?”
“听闻主公飞鹰谷一战,擒获了雁门守将张辽,据说此人是员难得的悍将,我想前去见见。”原本大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的郭嘉,二目精光闪动,嘴角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喜色。
“军师是想?”
“主公霸业未成,正是海纳百川,招贤纳士之时,既然此人是员猛将,奉孝自当为主公谋之。”郭嘉说完直奔营地而去。
担心郭嘉身子虚弱,波才急忙迈步相随。
“哼,枉你当曰还是鲍将军帐下校尉,竟然背主投贼,有何面目劝说于我。”
“张将军,文则敬重你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又是聂姓后人,镇守边关,保境安民,可是,如今汉室将倾,朝纲不振,朝廷歼贼当道,宦官弄权,汉室危矣,徐将军心怀凌云志,铁血治军,仁义爱民,乃是不可多得的贤明英主,多次仗义出手,救百姓于为难,阳平一战,文则亲眼所见,为救万千黎庶,徐将军等人竟然置灭董刘之良机于不顾,昼夜不歇,水米未尽,整整四天四夜奔波忙碌…试问普天之下,有谁能有如此心肠?乱世人如蝼蚁,命比纸薄,有谁真正在乎百姓的死活?”
“哼…如此说来,乱贼作乱,企图颠覆朝纲,倒是值得称赞了?我看你是中了太平道的汤,乱了神智,哼,劝你不要浪费唇舌,我张辽此生忠于汉室,忠于朝廷,断然不会投靠乱贼,与贼为伍的。你走吧,我乏了,要歇息了。”
郭嘉二人刚刚走进看守张辽的营房,却听到里面传出阵阵争吵的声音,不多时房门嘎吱一声从里推开,于禁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的走了出来。
“军师?你这是?”
瞥见郭嘉二人,于禁脸色一阵尴尬。
“于壮士,刚刚你一番警示良言,为我家主公多番美言,奉孝在此有礼了,于壮士能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奉孝心中感激,希望于壮士能为我家主公黄巾霸业奋勇杀敌,多立勋功。”
“军师过虑了,于禁绝不负军师厚望。”于禁重重的抱拳拱手,点头说道。
“敢问军师来此,所谓何事?”见郭嘉驻足张辽门外,于禁奇道。
“乃是为张将军送行。”
郭嘉说完迈步推门走了进去,波才于禁皆是一愣,波才心说军师刚刚所言不是要为主公收服张辽吗?怎么突然改送行了,难道忙活了半天就这样拱手让张辽回去。
“张将军可还习惯,不知帐下兵卒可有怠慢之处?”
进屋之后,郭嘉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张辽魁梧壮硕,英武不凡,身高体宽,面露豪气,不由得心中暗暗点头,单凭气势,便知此人不凡。
“好吃好喝,倒无怠慢之处。”郭嘉打量张辽的同时,张辽也在打量郭嘉,见郭嘉虽然面色苍白,飘摆摇晃,略显虚弱,但是身形洒脱,气质儒雅,眉宇之间,精光闪烁,二目如同幽泉一般,颇显神秘,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见郭嘉面带笑意,二目盯视自己,好像自己心中所想,皆难逃此人慧眼,张辽不由得气势一弱,只好扭头不再跟郭嘉对视。
“张将军一番话,让奉孝敬佩不已,想不到朝廷腐朽,朝廷不振,竟仍有似壮士这般忠心向汉至死不渝之人,奉孝惭愧,竟然刚刚想要劝降将军,此时奉孝已经明悟,一意孤行岂不让将军英名蒙羞,忠节蒙尘,来啊送张将军出城。”
郭嘉面露愧色,冲张辽抱拳行礼,一脸自责悔悟的表情,倒把张辽弄的一愣。
“你这是…”
“张将军不要多虑,奉孝却是真心放将军离去。”
听到郭嘉传唤,不多时走进两个兵卒,两人一左一右,推着张辽往门外走去。
“你真要放我离去?”张辽心中狐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正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