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龙说道:“我是听我爹说的。他说,上次婶子进城的时候,曾经撞到过一个妇人。当时我爹曾经看到那妇人进了县衙,似乎和里面的人很熟似的。我爹说那个人好像是婶子村里的。她兄弟是个瓦匠,以前曾经和我爹一起给人盖过房子。不知道婶子听没听说过?”
王氏听了,沉吟了一下,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她家和我家一样,也姓王。听二丫她姥姥说起,这人好像是嫁给了外县一个大户人家的奴才,她有孩子的时候,恰好那户人家的夫人也有了孩子,然后她就接着给那户人家当了奶娘。难道说,这户人家现在来到了洛城?”
祁琪听了二人的议论,眼前登时就是一亮,急急的问道:“娘,你说,那个大户人家的男主人会不会就是现在的知县大人?”
“这……”王氏沉吟了一下,道:“听你姥姥说,那户人家好像姓许。那人嫁的那个奴才跟着主子姓。也姓许。”
刘小龙这时说道:“听我爹说,知县大人好像也姓许。”
祁琪一听,登时惊喜的叫道:“娘,你说的那户人家肯定就是知县大人家了。我们去见见我姥姥村里的这个人好不好?她和姥姥家什么关系?我得叫她叫什么?”
王氏皱了皱眉,嗔道:“就算那户人家就是现在的知县大人,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你那么高兴干嘛?”
祁琪被她说的有些赫然。不过还是说道:“娘,知县大人家里有咱认识的人,无论怎么说也是好事呀。咱们去问问她,看看她能不能帮我爹说说话,给我爹减减刑什么的。这要万一成了,我爹不就得救了吗?”
“这样嘛……”被她这一说,王氏也开始有些心动。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便道:“可是,虽然你姥姥和她是一个村的,但是她家在村东头,你姥姥家在村西头,以前娘和她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这都好几年了,我还不定认不认得出她,平白的找她去说这事,她能帮咱吗?再说,她家也就是个奴才,在知县大人面前说话能管用吗?”
祁琪凑到她跟前,摇着她的衣袖撒娇道:“娘,就算她家只是奴才,这奴才要是混的好,在主子跟前说句话说不定比那些亲戚什么的还管用呢。至于您跟她不熟这件事就更无妨了。有同村人这个关系在,多跑几趟总会熟了的。反正是试试,能成固然好,就算不成,我们也总算为我爹做了点事儿,将来想起来也不会后悔不是吗?”
“你这孩子,自从你爹出了事,越发懂事多了。”王氏说着就是一阵心酸。当她听到她说最后那句的时候,便红着眼圈点点头,道:“那好。不管管不管用,我们这就去问问。先看看这人是不是你姥姥村里那人再说。”
说着,便下了牛车跟路人打听了一下。得知知县大人家就住在县衙后面的一排院子里,里面的人进出大多从后门走的。打听详细了具体的走法以后,刘小龙便赶着牛拉着祁琪等人去了知县大人家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