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虫尊笑**地道:“我看形势胶着,生怕你们两者没法罢手,届时两位少年英豪必然有一方折损,这对我们求贤若渴的女帝城来说,才是没法忍受的损失,所以,你们便就此握手言和如何?”
虫噬象早就被陆默给暴揍得彻底丧失掉追求胜利的勇气,自然是神态复杂的点点头,紧咬着牙齿,深深看向陆默。
但在所有人都觉得必然会息事宁人时,他却突然暴烈狂笑,伸出一根手指对准大虫尊,然后轻轻摇了摇,很是一本正经的道:“既然是生死搏杀,那就必然要有一方献祭给深渊!就凭你,倚老卖老的家伙,也休想阻止我!”
虫宰执狂怒熊熊,它握持女帝城权柄数百年,早就是唯我独尊一般,纵然是女**绝不敢指手画脚,没曾想陆默竟然如此跋扈的不肯给颜面。
“好贼子!”他只是森然说着,嘴唇像是锉刀般挤出三字。
陆默却是已然不再关注他,扭头看向在先前的左支右拙下,已然是遭受重创,正惊恐看着他的虫噬象,露出像是惊涛骇浪般的凛然!
“他要杀我!”在虫噬象的脑袋中,此时就仅剩下一个念头——逃!
它连爬带滚,转身就往宫殿外狂飙,希望大虫尊能够出手庇护。
虫宰执同样是存着这等想法,绝不会容忍陆默轻易地就将虫噬象给宰杀当场,只是在它蓄势待发时,陆默的背脊上却突然有着雷与焱的暴虐烈焰翻滚蒸腾,肆意喷薄!
“魔翼神通!”
所有在场者的脑袋中不约而同的出现一个词语,然后它们便震撼地看着陆默像是横掠飓风般猝然暴起,然后以肉眼难以看清的恐怖速度,迅捷得像是闪烁般出现在虫噬象身前。
剑刃横斩!
犹如赏善罚恶的刽子手般,剑刃璀璨,像是生命最终的寂眠!
“割不尽的仇人头,饮不完的仇人血。”陆默淡淡微笑,在所有人错愕惊悚的目光中,将剑归鞘。
所有泼洒的淋漓鲜血都未曾沾染到他的衣襟上,犹如事了拂衣去的刺客般,全然没有收割姓命的怜悯,犹如屠夫!
一众虫魔重臣,不禁皆都被陆默的暴烈所慑,战战兢兢地噤声,生怕触怒那杀魔。
只是对陆默来说,杀死一头面貌狰狞的虫魔,的确像是杀鸡宰鸭般轻描淡写,毕竟它不仅非人族,甚至没有丝毫人形,完全是彻头彻尾的虫族模样。杀戮这样的怪物对任何饱经血战的修士来说,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曰常行径罢了。
陆默的眉宇间所有狂烈收敛,一身白棉剑袍站在群臣中,其平和气质简直像是儒雅的白衣卿相,但只在图穷匕见的时刻,却是能有一怒杀人的冲冠血怒,使得他在万人丛中也能被人一眼瞧出!
“你……很好啊。”虫宰执的狂怒瞬息消散,同样露出复杂神态。既然虫噬象已然惨死,它根本就没有理由再因为一具尸骸与陆默翻脸,况且先前陆默所展现的魔翼神通,那等迅雷般的恐怖速度,正是已然老朽的他的克星。
陆默也正是看准虫宰执固然强悍,但终究浑身充满朽烂,身为不朽剑道的传承者他哪里能连这等情势都看不清楚?任何曾经强悍的神通修士,都终究敌不过时光的无情侵蚀……他们必然会因为寿元桎梏虚弱,纵然是正牌的灵海境五重修士,也定然衰微!
“我倒要瞧瞧,你的道力能否继续肆无忌惮地挥霍!哼,圣魔会的家伙们想必会对你极感兴趣。”虫宰执忽然面露森然微笑,给人的观感,简直像是鳄鱼眼泪般的慈悲。
陆默眯紧眼睛,淡淡冷笑:“勿需挂念在下。只是,若您愿意下场与我较量,随时恭候大驾。”
但虫宰执却只是深深瞥他一眼,然后便是甩袖离去:“我倒要看你猖獗到何时,且等着圣魔会那些贪婪的追猎者吧。你的那些神剑,想必会是所有人都垂涎的神器!”
所有亲虫宰执方的臣子,统统跟随其后。
一时间,虫魔神殿竟然空空荡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