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从第四医院出院，这不就相当于她已经恢复了吗？”p
李牧想了一下，道。p
“恢复？”p
杨大律师苦笑，道“精神病怎么恢复？规矩刑法十八条的规定，精神病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完全不能辨认或控制自己，和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控制自己行为能力，其中完全不能辨认自或控制自己行为犯罪的精神病人，是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但发病丧未丧失辨认或控制行为的，只是可以从轻……”p
“可以了”p
李牧连忙制止杨大律师的背诵。p
“总之，你想告她故意伤害罪是不可能了”p
杨大律师无奈道“主要你没有受伤，她的主观意愿是砸车，而不是伤人”p
“她同意赔偿修车费，再额外给你一定的精神补偿”p
这时。p
一位四十多岁的警察走过来，道“接下来看你个人意愿，如果非要走司法程序，按她的行为，派出所最多拘留她五日和十天，不过我觉得她既然同意赔偿，这事差不多可以算了，毕竟她有精神病史，如果在拘留期间突然发病，我们无法及时处理，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p
“那就赔偿吧！”p
李牧犹豫了片刻。p
只能选择放过老太太，至于警察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李牧也表示理解。p
毕竟老太太的精神病史确实是个大问题。p
过了半个小时。p
接到通知的秦暮雪赶了过来。p
一见到李牧，她劈头盖脸道“李牧，你还是人吗？我妈做的再不对，也是你长辈，你居然想告她故意伤害罪”p
李牧没理她。p
这一家老小，就没一个正常的。p
做了错事，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都是别人的错。p
李牧是有错，他错在年轻时眼瞎，没找到好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