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北风不时的吹着,因为疫情,我被挡在了医院门外,没见到爷爷最后一面,只有爸爸奶奶和姑姑上去了那间病房。站在医院楼下,仿佛听到了病房前爷爷的牵挂,他讲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大概还是之前对我曾说起过的,记得吃饱了,穿的多一些。
那天,我靠着老爸跪在灵棚里,旁边是亲戚和叔叔们,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
以前总觉得,人要是走了,他的亲人得是多么的伤心啊,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老爸的眼全额,依旧是泛着红。
也许亲人离开的时候,你也许还不会那么撕心裂肺的感到那么难过,但当你平静下来,回想起之前,和他的过往,才是真的令人难以控制住的崩溃。
“去,辉(我的小名)把你爷爷的遗像从屋里拿过来。”爸爸说着,给我递来手电筒。
当时是凌晨,天还很黑,放着爷爷遗像的屋子里没有灯。
老爸是知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黑。
“好嘞。”
我接过手电筒,走在有些昏暗的小路上。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无所畏惧的面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