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乃齐千宇大混球,罗飒飒郁闷地扔了宝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能在这个时侯顺利潜入听潮阁,不被三十他们灭掉的人,整个王府除了他,再找不出第二位。就是这个屡屡扰她清梦的混蛋,你还打不得,骂不得,除了郁闷,她不知她还能有什么脾气。
口气不善问:“你又来干嘛?”
“我要解药!!”他还挺执着。罗飒飒不顾形象地翻了个大白眼,看白痴一样看齐千宇,“麻烦你先说清楚你中了什么毒?谁给你下的毒?还有谁告诉你解药在我这儿?”
“反正,你给我拿出来就是了!”她问得倒是挺清楚,可他能答出来吗?他能说就是你给我下得法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挑衅,找我闹?难道我在外面胡搞ni一点也不生气?齐千宇自问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来。也全仗着他脸皮厚,此刻才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胡闹。看着罗飒飒郁闷皱眉,心里忽然有了点小得意。
“请王爷坐。”罗飒飒举了白旗。全当是给患有梦游症的精神病人看病吧。拉过他的手,搭上他的脉穴。
齐千宇喉结滑动,盯住罗飒飒那三根白玉剔透的手指,冰凉的感觉自腕间刺激他浑身的神经,身子越绷越紧,脸越来越红,心跳越来越快。罗飒飒眉头也跟着拧了个大疙瘩。
狐疑看了眼齐千宇,估量他得心脏病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偶尔会有窒息的感觉?”
齐千宇摇头。
“那,是不是肋骨偶尔会有刺痛?”
齐千宇抿嘴,摇头。
“冬季不会出现一手凉一手热?”
齐千宇摇头像个拨浪鼓。
“嘶。那就奇怪了……”站起身。罗飒飒摸着下巴在屋里踱步。
齐千宇在椅子里坐得笔直。屏息宁气。等着罗飒飒下结论。
“你什么症状也没有。为什么心率会这么快?诶。你晚饭吃地什么?”向前跃。一脚踩上齐千宇坐地椅子。罗飒飒摆了一个彪悍十足地POSS。摸下巴逼问齐千宇。
齐千宇受不住强压。脊背后昂到快断了。乖乖回道:“没。没吃什么。叫了一桌子菜。我不过吃了两口酥麻鸡丝、毛驴过山。后来觉得腻得慌。就喝了点酒又吃了两筷子银针云菇伴芹丝儿。后来。后来……恩……出了一身汗。喝了杯西山云露。就。就回来了。”不知是紧张还是尴尬。说这么几句话。齐千宇就出了一身汗。脸就更别提了。早红得跟刚从红水染缸里捞出来地布一样。眼神躲闪不敢看罗飒飒。一副做了老大亏心事儿被人捉奸在床地德性。
罗飒飒听得很想骂人,这一什么祸害厨子啊?所有食材能犯的禁忌他竟然能一样不漏的全给她犯了,驴肉和金针菇也能上一桌?鸡丝和芹菜吃了心跳不快才怪呢?还有白酒跟浓茶……这厨子……都让人不得不佩服得大吼一声,赞,您真是一人才!若不是此刻亲眼见到齐千宇还能得瑟,若不是齐千宇对大汉朝局势无足轻重,她简直忍不住要夜闯皇宫告御状,说有人蓄意谋杀她亲夫了!
“过来!”罗飒飒有气,不客气地将齐千宇推床上趴好,三两下扒了他上身衣物,骑他腰上,按住某个不老实待宰还极力反抗的羔羊,给他做紧急穴位按摩,催吐。
“你,你,你,你这不要脸的丑八怪,你竟敢非礼本王?!!啊啊啊——轻,轻点——疼,疼,哎呦……”鬼哭狼嚎之声,响了半个时辰,就变成,“恩,嗯~哦,哦哦……再往上点儿,刚刚那里,用力,对对对,呜~嗯嗯……”
罗飒飒额头暴起青筋,见齐千宇眯着眼,红着脸,一脸陶醉,满脸享受,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或者就这么不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自食其果去吧!她罗飒飒怎么就这么点背,嫁个相公别的本事没有,惹是生非的本事却给她来个天下无敌?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死也不会答应老爹嫁到大汉朝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齐千宇开始吐,一连吐了两起,吐得胆水都出来了。他现在已经完全肯定罗飒飒是故意整他,心里的怨恨并没有因罗飒飒不叫婢女亲力亲为的伺候他减少半分。漱过口靠椅背上满眼戒备地怒瞪罗飒飒,泪光莹莹的眼珠子随着罗飒飒身影来回转动,生怕哪个不甚这只母老虎就扑上来将他吃干抹净不留渣。他现在连抬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抵抗了,整个就一送虎口边上小红帽。
罗飒飒可笑撇嘴,故意向齐千宇抛了个媚眼,吓得齐千宇赶紧往椅子里缩,“你,你要干什么?”见罗飒飒走过来,齐千宇哆嗦。
“呵呵,我的王爷,你说这半夜三更的臣妾还能干什么啊?恩?”纤纤玉指拂过他的眉眼挺鼻到达他微微泛白的朱唇打了个转儿,扫过他的下巴,喉结一路向下,看着他的身体由微抖变为巨颤,看着他困难地吞咽,认命地咬牙闭眼,罗飒飒闷笑一声,看花心王爷因被调戏吃瘪,真可谓人生一大乐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