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铛!铛!铛!??????”已经是三更天了,更夫敲打竹梆子和铜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隐约听到那更夫高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
天气已经开始寒冷起来,一阵寒风吹过,使得黄劳基用力拉了拉衣襟,好让自己暖和些,黄劳基是量村的大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方圆百里,就量村有医馆,而医馆里面就黄劳基这么一个大夫。其实黄劳基没怎么学过医术,他也只是在外面学了些皮毛,如果出到大城市,也就反正穷人的命贱,大病他们是医治不起的,但是如果是小毛病,那些感冒发烧的,在黄劳基面前,要医治好,那也是绰绰有余的,总而言之,也就是一个“黄绿医生”。
黄劳基是刚从五里外的遇安村连夜赶回来,才出到遇安村的村口,就已经是三更天了,他是在傍晚的时候接到的急诊,但看完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但是他不能留宿在遇安村里,因为明天就是赶集的日子,到时可是还有很多人等着他看诊的,再说,他还要回去养好精神,不然,看错诊了,那可是关系到别人的性命的。于是他也顾不得夜深,向主人家讨了个灯笼,就急忙地往家里走去。
这时候已经接近中秋,黄劳基以为出来的时候匆忙,来不及带上保暖的外套,也就是平常穿着的单衣,在这秋天的夜里,气温降得特别快,加上山风的吹拂,使得黄劳基觉得很是寒冷,身子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沙!??????沙!??????沙!??????”山风吹过,路两旁的树叶被吹得沙沙直响,这声音使得在深夜的山林更加阴森恐怖,从量村到遇安村要经过一座小山,其实那山不是很高,但山中长满了许多参天大树,两条村的村民为了方便来往,就在大树的中间开了条小路,其实那也算不上什么小路,也就是条能过两个人的小道而已,加上两条村子的人最近也没什么往来,就使得这条小道更加荒废了,不经觉间竟然长出了许多等人高的荒草来。
黄劳基穿穴在这些荒草中,本来那灯笼就不是很光亮的了,加上吹拂而来的山风,使得那灯光摇摇晃晃地,让黄劳基更加难以看清路途了。
“哎哟!”这时刮起一阵大风,灯笼发出的火光忽然一暗,黄劳基一个踉跄,绊倒了个树木,摔倒在了地上,那灯笼也放倒在地上,里面的火瞬间就把那灯笼燃烧了起来。
看着旁边那燃烧着的灯笼,“倒霉!”黄劳基嘟囔了一下,忍着脚上的疼痛,慢慢地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黄劳基忽然觉得他的面前有个东西似的,他慢慢地抬起头来,“啊!”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在他面前正飘着一个披着散发,身着红衣服的鬼,黄劳基可以肯定面前的不是人,因为人是不可能飘在半空中的,“呜!??????呜!??????呜!??????”那个鬼忽然大叫了起来,黄劳基咽了下口水,头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红衣鬼,他双手撑着地下,努力地想往后挪动了下,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红衣鬼的散发被风吹了起来,一张毫无血色,白得像纸的女人的脸出现在黄劳基的面前,“啊!??????啊!”黄劳基吓得大叫了起来,眼睛,是眼睛,一双流着鲜血,血红的眼睛,那眼睛正狰狞地看着他,黄劳基喘着大气,他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全身乏力,他知道他已经跑不掉的了,但是他还在发抖,直打着哆嗦。
那红衣女鬼已经来到他的身前,发出一阵阵刺耳难听的笑声,黄劳基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就在这时,他的胸口一热,感觉有股热流从自己的身体流了出来,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啊!”发出了一阵惨叫声,他居然看到自己本来的心脏处,已经变成了一个洞,而他的心已经被那红衣鬼从自己的身体掏了出来,虽然不觉得疼痛,但看着红衣女鬼手上的还在跳动着的自己的心,黄劳基被吓得眼睛突出,嘴巴大张,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就这样直接气绝人亡,“啪!”的一声,倒在了这阴森的树林之中。
黄劳基的尸体被几个路人发现了,已经被人运回了量村,安放在村里的祠堂前,围观的村民看着黄劳基的尸体,都纷纷议论起来。
只见黄劳基死去的样子很是狰狞,毫无血色的脸上的双眼完全突了出来,嘴巴被吓得长得很大,胸口心脏处被挖了个大洞,洞四周的衣服被血水浸湿,经过一夜的山风,已经被吹干,但还是血红的一遍。
“是被吓死的。”村里守义庄兼做仵作的黄老四检验了黄劳基的尸体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是呀!死前还被吓成这样!”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杀了人还把心掏了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吃了?”
“黄大夫为人这么好,应该没有仇家的呀,是什么人呢?”
“会不会是老虎山猫呀?”
“不会吧,老虎山猫怎么可能只是挖了黄大夫的心。”
“会不会是那些东西呀,听说那树林里曾经是前朝的乱葬岗,不然那些树木怎么可能长得这么高这么密嘛?”
“听说遇安村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受害者也是在三更半夜赶路,后来也是被人挖了心出来,那脸容也是被吓成了这样的。”一个村民看着黄劳基那被吓得扭曲的脸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