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骠骑营的规制,每一营设一个中军营和四个偏军营,闫老虎传这些军营的主管过来见徐东。
不一会,五个军营的主管接令后齐齐来到。
中军营主管叫陈崤,前偏军营主管叫方雷,后偏军营主管叫邢冰,左偏军营主管叫陈岘,是陈崤的胞弟,右偏军营主管叫王?。
“你们先来见过十七驸马爷,也是我们骠骑营的新营副徐东。”
“我等随时听命于十七驸马爷,驸马爷吩咐我们的事,我们保证照办!”
然后闫老虎带着徐东到兵营各处转了转,把一些中低层士官向他一一介绍认识。
转到午时,闫老虎把徐东带回府宅,女主人已经把饭菜做好,就等他们回来开饭。
“回来了,这位就是十七驸马爷吧?”
闫郭氏从屋里迎出来,热情地和徐东打招呼。
闫郭氏显得比闫老虎年轻得多,长相也十分娇艳,白脸粉腮,娥眉杏眼,一张嘴露出一口白玉似的牙齿,粒粒似珠玑,那一副身段更如风吹杨柳。
徐东只朝闫郭氏看了一眼,就赶紧掉开目光,他毕竟是个男人,对女色很是敏感。
晚上,徐东回到卫卒给他收拾的宿处,他毫无睡意,找出一本《鬼谷子》,细细研读起来。
徐东正读至《阴符》第五篇“散势法鸷鸟”,忽然一阵风将青灯吹灭。
他回头一看,窗纸被挑开了一个大洞,外面月光很是明亮,一条女人身形映照在窗纸上。
只一晃,那身影“嗖!”的一声,窜上墙头。
徐东想,在这兵营重地,且帐外有卫卒多名,是何人出进如钻自家篱笆?他下意识地掣剑在手,朝那人影追去……
约莫追出一箭之地,到营帐背后的一僻静处,徐东追上了那女人。
其实那女人不是他追上的,而是她站在那里,似乎选择在这地方等着他。
这地方的确不会有人注意,因为是处于两幢兵营之间的隙地,几颗歪歪的杂树戳在这里,恰到好处地把他们的身影遮挡。
“你是何人,敢私自夜闯兵营,不要命了?”
他暗暗地握住剑柄,防备这女人出手袭击他。
见这女人没有动手的意图,甚至身上没有佩戴刀剑等物,他才把握剑的手松开来。
这女人穿着紧身夜行衣,蒙着面,这夜行衣用有弹性的丝料织成,紧紧地包裹着女人的身体。
“哈哈哈!”
女人带着娇气的笑声,透过蒙面布发出来,让徐东心里一惊。
原来这女人是闫郭氏,自己上司闫老虎的夫人。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徐东还在闫老虎家用膳,见过闫郭氏作为主妇贤淑的一面,可此刻,她却以这种装束站在徐东面前。
徐东叫一声,“嫂子!”
“嘘!不要叫我嫂子。”
闫郭氏走近徐东,攥紧徐东的手,她仰着面,一双眼盯着徐东。
在清冷的月光里,这双眼火辣辣的,让徐东心头起了暖意。
“嫂子!”徐东避开这双火辣辣的眼。
“我说了,叫你不要叫我嫂子,我担当不起,你今年二十四,我才十九,比你还小四岁呢!”
“可是,你毕竟嫁给了闫营总,闫营总是我大哥,你就是我嫂子。”
“我求求你,我们俩单独在一起时,你别叫我嫂子,好吗?”
单独在一起?徐东心想,他和一个上司的家眷,有多少单独在一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