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验看过鸿烈制出的“云篆”练功符后,云中子当众宣布,“承天宗弟子鸿烈获取符箓第一名,第二名是灵谷门弟子徐东。”
“哗!”
全场都是一片惊异之声,由于承天宗把盖子捂得死紧,大多数人并不知道鸿烈的真实身份,没有将他同妙灵道人的弟子、江湖杀手耿绍联系起来。
当然,其中也有几个与耿绍有过亲密接触的高手,他们领教过耿绍的冷血和凶残,和灵谷门的那些长辈一样暗暗地替徐东担着一份心。
看见徐东在比制符的最后环节落败,让鸿烈取得了符箓项的第一名,他们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知道暂时满足了虚荣心的耿绍,至少现在不会对徐东痛下杀手。
等到这场符箓比斗结束,天时已经不早,暝色渐渐地从四方合拢来。
云中子站在场上,朝四方分别拱拱手,告知观战者,“各位道友,各位志士同仁,明日一早开始下一场赛事,望大家早点找歇处休息!”
他又赦颜地一笑,客气地说,“我云中子还有点私事,现在急着要下山,只好跟大家先行告别了,望道友们见谅,万勿怪罪!”
说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跨上狮虎兽,那狮虎兽“哞哞”地叫了两声,驮着他慢慢地腾空而去。
见主持赛事的云中子先行离场,那些兴犹未尽的观战者才不舍散去,大部分人都自带有行军帐篷,在就近找个安静去处将帐篷一支就可打尖休息。
至于那些修道一定境界的修士,有的高手和云中子一样有自己的坐骑,有的御剑飞行,也有的和徐东一样用神行或遁术下山。
刚才还满场的人渐渐走光,只有参会的十多个门派被安排有宿处,他们也都归到各自的宿处歇息。
东道主承天宗则宿营在通天观内,此刻,观内已早早地点燃了兽油灯,一阵阵酒肉的香味从里面溢出来,他们要为鸿烈取得符箓第一名摆宴庆功。
徐东虽说输了这场pk,但他心里淡定得很,心想让你鸿烈暂时乐呵着,在接下来的功法和法器比斗时,我要让你鸿烈笑不出声来。
“徒儿,走吧,别发愣怔了!”
徐东回头一看,是他师父方云在叫他,和方云一起来寻他的还有杨真和昊旻。
昊旻用他宽大的鼻头嗅了嗅从通天观溢出的香味,骂道,“狗屁正宗门派?在三清尊者及众多仙尊的眼皮子地下吃肉喝酒,不是辱没了自个儿的门风?”
方云不客气地揶揄他,“你不是为那些仙家鸣不平,是替你自己感到不服,他们这样好肉好酒地摆宴,竟忘记了要款待一下你这灵谷门内门门主!”
昊旻说,“我是真心觉得他们门风不正,承天宗如此走下去必会日渐衰微……”
方云打断他,“算了,你就别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儿了,谁不知道你昊旻有好酒、好色、好荤腥这‘三大好’?只是今日你不必眼红人家了!”
徐东觉得这灵谷门两位门主斗嘴有趣,杨真告诉他,今天鹤舞仙师和佟长老法外开恩,准许昊旻开一回荤,在屋子里也摆弄了一桌酒菜。
昊旻被方云当着两位后生的面拆穿,也就不再掩饰,他恨恨地骂道,“狗日的承天宗,你们当着三清和众仙家的面吃肉喝酒,吃进肚里了要屙牛屎!”
他们有说有笑地走到那一排屋子前,推开其中一间屋子进去,就见屋里果然摆了一桌酒菜,盘子里盛着油汪汪的兽肉。
“哇塞!”
昊旻一见酒肉就控制不住,他用手指夹起一块红烧肉往嘴里一丢,肥肥的脸上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线,一副享受的神情煞是可爱。
“徐东,你先过来!”
徐东一听是佟长老的声音,佟长老在屋外叫他,他赶忙起身出来,被佟长老拉着进了旁边一间屋子。
他进屋一看,屋里除了鹤舞仙师,还另有一名穿着黑色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两个眼珠子在外面的人,这人身材格外魁伟高大。
“徐东,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那人主动和徐东说话,徐东听这声音好像有几分熟悉,却一时脑子里塞车,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
那人揭开蒙面布,露出一张鲜明的脸,徐东一看,这人正是云中子,他不禁一怔,刚才云中子不是当着满场人的面、骑着坐骑离开紫阳峰了吗?
“哈哈!”云中子看出他眼里的疑问,“我刚才是故意放一个烟幕,就是要让人家看到我下山去了,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回到紫阳峰。”
鹤舞仙师说,“七师弟,这儿虽说层层地加了障,但难保隔墙有耳,你把要交待徐东的话就三言两语说过了速速下山!”
徐东心里一咯噔,七师弟?怎么?云中子和鹤舞仙师原来是师兄弟关系?看来,灵谷门和承天宗一样,在有些事上把盖子捂得死紧。